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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还姓宁未曾改姓李呢,他竟不知李善这一口一个祖宗规矩,祖的是哪门子的宗?
他与宁枳这一身的风尘和血污,正常人总得问一声是否出了什么事情,更何况那边白兴州还押解着裴顺,其中的关键虽不能一下子猜中,总归都能看出来是有隐情的,李善却能做到视若无睹,视而不见。
他们李家人做这种反向污蔑的蝇营狗苟之事,还真是天生异禀信手拈来,半点心理负担也无。
靳渊连反驳都不屑。
他不屑,宁枳却做不到。
“祖宗规矩何如,静安心中明白,此番当不劳李侯费心挂怀。”
宁枳声音轻柔平缓,话是说给李善听,目光看向的,却是李太后,“娘娘乃是我大成的太后,静安与皇上的母后,应当也清楚,祖宗规矩说的是及笄后未有婚约,却有封号亦有封地的公主,当去往封地。
静安虽还未曾完婚,却着实是有婚约在身的。”
宁枳轻笑了声,“这婚约,还是母后您下的懿旨呢。”
这一声母后一句婚约,实实在在是在诛李蔓的心。
她看着底下并肩而立,明明那般狼狈,却一般淡定从容的宁枳与靳渊,她心口一阵阵的疼。
打小便是这样,他永远与宁枳是一国的,而她被划归在他不喜欢的领地里,后来纪家出了事,她便被他划到了仇人的范围里。
赐婚之事确是她的手笔没错,可那时她不知道靳渊便是他,她为了李阀的利益,只能利用静安的公主身份制约他的权利继续扩大。
驸马这个身份,可以卸掉他许多的权利。
可后来,事情却总是一步步偏离她的预料。
靳渊尽然便是他,而他在多年之后,又爱上了那个他打小偏爱的小姑娘。
李蔓感受着心口一阵阵的疼,麻木地想,既然他仇恨着她,那她又何必对他心软?不如就这样全了李善的野心吧,将他连同他爱的那个女人,一起送进无间炼狱吧!
李蔓内心翻滚汹涌,说出口的话却如往常一般软而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特殊情况下,规矩自然是可以改改的。
当日皇上与你说起此规矩的时候,你并未有什么不赞同之语,今日对着本宫,却有颇多怨言。
可是本宫这个继母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惹得静安你不痛快了?”
大成最有权势的两个女子当朝争辩,连李善都自觉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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