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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依靠着,像小时候那般,享受着难得的心灵上的安静。
宁枳忽然觉得,许多话其实不需要再说了。
宁桓不是不懂,他只是之前想的偏激了,所以偏离了正常的轨道而已。
“靳相是个好老师,你可以对他有所防备,但他教授给你的那些帝王之道和治世之说,你还是要多听多学。”
“我晓得。”
“李侯你也要防,但你切莫要防错方向。
他这个人的才智实在有些低下,人也足够卑劣。
但李阀势力太过庞大,有的是心术不正的人辅佐或是诱导他走向偏激。
你与其注意他这个人,不如将心力多放在他都与何人接触上。”
“好。”
“至于李太后,她现下虽与李侯是为一体,但李太后与李侯并不同心,李阀宫外的势力她用不上多少,很多消息并不灵敏。
你主要要防的,是她这个人。”
“我知道了。”
“至于我,”
该交代的已经交代的差不多,宁枳说到自己,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我既回来了,暂时便不会离开京城。
只是我人在宫外,与你联络并不方便。
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靳相告知于我。”
“我会的。”
该说的话全部说完,两人间重新归为宁寂。
宁枳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件事没有说,可她一时间想不出来,只得作罢。
又过了一阵,她直起身子,正想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让宁桓早些回去歇着。
才发现宁桓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浓郁的悲伤。
宁枳心下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脸。
待看到宁桓仓皇挪开的视线,方才意识到她忘了什么。
她并没有告诉宁桓这一年来发生了什么,宁桓昨日看见她换了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也只是下意识觉得宁枳是易了容。
可今日宁枳病的昏昏沉沉一直在发热,凤栖阁里也没有外人,她并没有理由继续顶着一张假面。
宁桓并不是真的蠢,只是他的心思一直不曾用到正途之上。
而一旦窥探到真相的一角,再结合宁枳与靳渊说过的话,他也许不能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却还是能猜到一二。
他不是不想问,只是怕哪句话又说的不对,勾起宁枳难堪的记忆。
可宁桓忍不住想,宁枳得是吃了多少苦,又是遭了多大得罪,才让这张脸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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