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紧盯的目光是殷勤吗?他对他坚定的话语是爱吗?
棍子抡了下去,没有叫声。
恍惚中有一声碎裂的脆响,是棍子太细,断了?
不是,这根棍子很粗,勉强能用手握住。
那是什么声音?罗文和臭蛋偷偷进来看了一眼,又跑了出去。
富兰克半张脸满是血,他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地上。
那个已倒下的村口高傲男,大富一棍子把他抡死了。
巧玲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几乎是爬出门的,她愣神地瞧着地上的一滩血,及头枕在血泊中的一人,大富手还抓着棍子,在一旁胸口起伏着,富兰克犹如傻掉一般。
巧玲登时流泪不止,哀伤地说:“大富,你快跑吧!”
充足的阳光照在大富的脸上,他微微眯着眼,缓缓地扭头,茫然地看着他清晰而又模糊的母亲,她在说什么?
“快跑!
快跑哇,别回来啦!”
巧玲撕心裂肺地喊。
大富听清了,听明白了,他转过身就跑,又停下来看了他母亲一眼,张张嘴又闭上,又闭上眼,睁开时没有说一个字,跑出了门。
身后传来富宝的哭声,那个一哭,嘴巴会大大地咧开,眼睛会稍稍弯下去的可爱的妹妹,她在床上哭?还是跑了出来哭的?她是被母亲的哭声吸引的?还是被地上的死人吓哭的?
世界就像在天旋地转一样。
罗文和臭蛋惊慌失措地跑到了长巷后的空场,罗敏正在恼火他们两个,刚要发飙,臭蛋大叫,“大富……大富杀人啦!
大富杀人啦!”
这一句话对敏感、胆小的人讲,不亚于晴空的炸雷,艾伦错愕而茫然又害怕。
“你是不是想逃避惩罚?”
牛牛被火烧了之后,急需一个同样被烧的人产生“共鸣”
,“小心我给你两脚。”
黑狗严肃地说:“臭蛋,不是什么玩笑都可以开的。”
如果臭蛋真用开玩笑的样子来说,他也许不会说这样的话,但臭蛋惊恐的面目已无可挑剔了,还有从不撒谎的罗文在一旁一脸认同的样子,叫他们不得不相信,又不可置信。
大富只比他们中的几个人大一两岁而已,他已经走得这么远了?
“我没骗你们,不信你们去看看,现在死人还在他们家躺着,用木头打得脑袋都裂开了,我都听见声音了。”
臭蛋要拉黑狗,只是让他自己去。
罗文回想着,说:“那不是你把门口的干柴踩断发出的声音吗?”
“不是!”
臭蛋对罗文否定他的描述表示不满。
罗文也是紧张并未听清楚,他总是往好的一面想。
胖胖问:“大富为什么要杀人?”
大富的形象变得狰狞起来,又阻挡不了他们的好奇心。
臭蛋表情丰富地把他们为什么去二富家,以及听到的对话,接下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家沉默不语,亚力半响说了一句,“大富……大富真听话。”
亚力的意思是大富不该听话,虽然大家不和他玩,但没有人歧视过他,为他做出的事情,感到遗憾和难过,在比优国超过十四岁,杀人是可判死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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