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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采薇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不错。”
“但致产后血崩的并非只有毒药,补药亦可……”
杨枝道:“敢问蓝娘娘,那碗银耳羹,太子妃喝了多少?”
“喝了大半碗。”
蓝采薇凝眉回忆:“当日我命人收拾时,只剩碗底浅浅一些了。”
“洋槐蜜味道有清淡槐花香,极易辨别,太子妃又素知自己食不得蜂蜜,怎会一口气喝了大半碗而不知呢?”
杨枝问。
座下诸人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只柳轶尘眉目疏淡,低头啜着茶,似置身事外。
见诸人起了疑,杨枝这才续道:“太子妃未尝出银耳羹中槐蜜,只因韦保林在其中又加了别的物什……若我没猜错,大抵是参水一类的补药。”
“寻常人都道妇人孕中要大补,但鲜少知这是临盆前大忌——尤其是人参这类活血之物。”
杨枝望向韦婵:“但韦保林自称略通岐黄,这些想必是知道的。”
韦婵咬了咬牙:“我是知晓,可这也不能说明我害了姐姐。”
“太子妃只道是银耳羹中掺了参水,以为是进补之食,非但未忌讳,还用了大半碗。”
杨枝道:“孰料产后本就因小殿下身故受了惊悸,兼之人参活血,一时便血崩身死。”
听到此处,江令筹已然一跃而起,拔出腰悬长刀,直指韦婵:“贱人!”
韦婵骇的后退一步,泪光涟涟:“大人,殿下,妾冤枉啊!”
杨枝踱了踱步,轻笑:“韦保林不想听听其他破绽吗?”
不待她答,便自顾道:“韦保林自称正日礼佛,可对佛门规矩却仿佛一窍不通……”
“其一,韦保林自称太子妃生产时正在宫中祈福诵经。
可娘娘有所不知,当今的太后素来虔信佛祖,为示尊崇,曾立下规矩,凡在家颂佛,需沐浴更衣,全身洁净,而女子入月时……当不得颂佛,才不失对佛祖的礼敬。”
“其二,《地藏经》在民间素有感召非人之说[1],寻常人十分忌讳在家颂念《地藏经》,更不会以《地藏经》为礼赠予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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