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叫赵大娘的回答:“城里来的摇铃大夫,村口碰见的就领着人进来了。”
问话的是个年轻妇人,一听赶紧说:“那整好,我爹腿上长了热毒大半月了都未见好还越来越严重,每夜里都痒那块皮都抠烂了,前两日我家的说要进城看大夫,今日可巧,小大夫你跟我去我家中看看吧。”
魏亭点点头,又说:“我姓魏,叫我魏大夫就好。”
“哎好好好,魏大夫我领你过去。”
魏亭就跟着人过去了。
年轻妇人家的房舍也是土砖房,围成一个院子,她把魏亭带过去后,转头跟家人解释了一通。
随后这年轻妇人又对一小儿叫嚷道:“六丫,快去田间将你爷叫回来。”
小丫头应声然后一溜烟跑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一老汉就扛着锄头回来了,妇人打了一盆水过来给人洗手,一边说:“爹,这是方才过来的大夫,姓魏,爹的脚还是早些让人看看为好。”
那老汉一边搓手洗出了一盆浑泥水,一边站起来说:“没甚事,老毛病了,用热水敷一敷就成。”
老汉的几个儿子连声劝说他爹看病,左右大夫都来了,老汉便也只好坐在凳子上,撩开裤腿,将小腿露了出来,道:“那就麻烦魏大夫了。”
魏亭坐在对面一方矮凳上,伸手去看人小腿处的症状。
只见那地方表皮大片糜烂,皮肤增厚浸润,色素沉积呈暗红色红斑状,粗糙且上覆鳞屑。
魏亭便问:“患处有没有奇痒难忍?”
老汉一儿子连忙回答:“有有有,痒的厉害呢,之前腿上都抠破了,我爹每天晚上痒得都睡不着觉。”
魏亭又用手按了按周围的好皮肤,继续问:“这样子多久了?”
这次是老汉自己回答:“有一个月了。”
魏亭:“往年有没有犯过?”
老汉见魏亭神色平淡,问的话却很是那么回事,他这病往年不是没去城里的诊馆看过,大夫却从没问过这些,只拿了脉再开药,叫抓了吃几日,但这病从来没过。
心道这后生年纪虽不大看着却不错,于是也认真了起来:“有好些年了,经年的老病症年年都犯。”
魏亭听了略点头,心说应该是湿疹了,还是慢性的,年年都发一次或许是有什么过敏源,这病问题不大就是痒起来难受,治起来难断根,需要更平时十分注意。
一边想一边继续问:“年年都发在腿上上一处,还是旁的位置也有?”
老汉说:“就这一个地方,别的倒还好,就是奇痒难忍,一抓破后面还要化脓。”
“就是,魏大夫你看可好治?”
老汉儿子跟着说,“前些日子我爹实在痒得受不了,就用老法子,拿刀割那里放血,往些年还有些效果,这次割了却不大起作用,就那一天不痒了后面又继续犯,我们都没法子了还想着明天再去城里看看大夫,巧的很今天魏大夫过来了。”
魏亭开始就奇怪那伤口看着不平整像是被什么东西弄过,却原来他们拿刀去割的,也不知哪里传来的荒唐法子简直害人。
湿疹问题不大别,要割了伤口引起破伤风发烧感染,那可是能要命的。
是以魏亭立刻正了神色,严肃说道:“以后万万不可再用此法。”
又怕这些人不重视,就补充了一句,“引发了感染是能要人命的。”
众人听不懂感染是什么意思,只一个要命就把他们吓得脸色大变,“魏大夫,这…我爹他没事吧!”
魏亭才说:“运气好没事,但以后切不要如此。
老伯腿上患的是慢性湿疹,此病虽难根治却也不是不可治,稍后我且制一味外涂的膏药,涂上一日就有效果,半个月就可痊愈,以后要注意卫生,不可受寒不可暴晒,更忌用开水烫,莫饮酒忌吃辛辣之物。”
皮肤湿疹不是大病,难的是没有药,要是在现代,随便一个药店去买一管糖皮质激素霜剂涂上,症状很快就会有所缓解,但这里是古代,无处买药。
用中医理论来解释的话,大概会往湿热症状上诊,道是湿邪内生,郁久却化热,如此湿热内蕴,致浸□□液,病久便是反复发作,阴血渐渐被耗,气血两失和,故而就一直缠绵难愈。
魏亭庆幸自己身上出现一个大药堂,方才给人看病时他凝神抽空看了一眼,窗口摆放的还是那两种胃药,但魏亭这次注意到,两个窗口边上都出现了一个“更换药物”
的按钮,后面跟着还有注释“更换药物按钮随机出现,可自主选择需要更换的药物一次。”
魏亭心中一动,就在心里默念将三九胃泰更换成糖皮质激素霜涂剂。
只见下一瞬,那窗口上的三九胃泰果然不见,取而代之变成了一管软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