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个时候,因方随比试输了,她必是垂头丧气的。
没料想,却竟被那时的他注意到了。
她不觉又捂住了脸。
她不敢去瞧叶煦,满心忐忑,以为他还要再问下去。
所幸,叶煦未再问起什么。
他缓步走到树下的一张石凳前,将那卷书轻轻放在了石凳上,随后,伸指在书上点了点,道:“书我放在此处了。”
“多谢!”
云嫤胡乱点了点头。
叶煦又是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再开口,转身离去了。
云嫤默默地望着他走远,直到再也望不见他的背影,才七手八脚地爬下树。
她奔了过去,将那本《无名剑客传奇录》捡起。
她望着那书,面上渐渐浮起了一层羞涩的赧意。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那日,一直到夜里回到宫中,她的心里,还是会时常想起那座园子里的情景。
她甚至偷偷盼望着,也许明日,她还能再遇见他。
后来,在书院里,她真的又远远地碰见过他几次,却再也没有同他说过话。
再后来,没过多久,他便出京游历去了。
自此,在很长一段时日里,她再不曾见过他。
直到如今,他下场科考,金榜题名,她才趁着探花郎游街的时候,重新又见到了他。
第7章探花郎(四)怎肯拱手让人?……
“公主,公主!”
绿芍在云嫤身边不住唤她。
云嫤蓦地醒过神来,抬眼,轻声道:“怎么了?”
绿芍朝窗外努了努嘴,笑道:“殿下,快看!
再不看,叶公子的仪仗就要过去了。”
云嫤忙向那扇窗牖下望了过去。
那人已从她的窗下经过,渐行渐远。
街头,人们还在热烈地议论着,也有街坊们正随着探花郎的仪仗往前行去,不肯停下。
周遭都还是热热闹闹的,比之方才更甚。
云嫤的心里,却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过不了多久,新科进士们便会去礼部赴恩荣宴。
再过一阵,叶煦便会入翰林院。
往后,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了。
一旁,凌解语已从方才的双重欣喜中沉静下来,正避开了云嫤与宁碧浔,与她的侍女连翘在悄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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