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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段如许想起外婆的性格,又说:“这些年多亏了他,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他的。”
依然没有回应。
段如许习以为常,他不知疲累地跟外婆说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直到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他才防备地闭了嘴。
他松开外婆的手,又看了床上躺着的人一眼,知道自己今天待得够久、该离开了。
他恋恋不舍地跟着温越泽离开病房,同时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约翰教授亲自送他们,还对段如许说刚才他跟他外婆独处时自己一直在后台看数据,那段时间老人的各项数据都呈一种不明显的好转弧度发展,让他有时间多来看看她。
段如许自然是答应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相对——或者说是段如许单方面的冷漠,中间几次温越泽想要挑起话题,都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下来。
温越泽以为他是还没从他外婆的情况里缓过来,也就由着他去了。
然而等回到他那栋郊外的别墅以后,段如许不仅提出分房睡,还问他要当初签的那份合同。
温越泽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来。
他念及段如许今天刚受过打击,强自压住心里的恼怒,平静问道:“为什么?”
段如许神情之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今天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也不可以吗?”
温越泽一顿,他分明从段如许这句话里感觉到了……敌意。
是敌意没错,尽管他很不想承认这点,但段如许抵触的情绪远远超过了往常的任何一次,这让他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在意。
如果只是因为疗养院的那位,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可能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
他话一重,执拗地追问:“你要看合同干什么?”
段如许有些好笑,他斜挑着眼睛看对面的人,说出来的话不知道几分真假:“毕竟一开始没看过,怕之后一不小心做点了什么跟合同要求不符的事,违了您的意,倒是我自己遭罪。”
他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也很符合现在的境况,但温越泽就是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他在骗自己。
可是为什么?温越泽想不出来他这么做的理由。
好在合同已经签了,给段如许看看也并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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