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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看着内侍几乎是趴在地上抖,摇摇头,眼里失望蔓延,然后死灰似的沉寂下去,闭上眼摆摆手,“你下去罢,孤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躺在那里,觉得心往深渊里坠,怎么拉都拉不上来。
他自信不会输给别人,可终究赢不了张幼陵。
若她真的决意和张幼陵在一起,他这辈子,也是无望了,甚至连回光返照的机会都没有吧?
傍晚后,黑云散了,快落山的日头挣扎着投下一束金光。
临江的影子在地上拉起长长的一道黑形,刚回来就听说君主回宫了,他马不停蹄的往楚云宫来,到江月白跟前双膝一跪,腰间的刀和地面碰撞出哐啷的声响。
临江叩首下去,回禀道:“主子,君后没有回燕国,奴才回来的时候,接到沽水边境的密报,君后应该是走沽水水路,入了魏国腹地。
属下没有把人给主子请回来,属下失职,主子您下令责罚属下吧。”
他面色灰败跪着,整个人颓丧的很。
江月白也好不到哪里去,锦衣华服却模样落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缓了口气,无力对临江道:“我去找她。”
临江磕头,“主子,您不能去,天岁已经策勋诸侯国,但凡取您首级者,便可瓜分陈国疆土。
燕国都收到了策勋书,魏国只怕也收到了,好在您已经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万不可再去冒险!
您听属下一句话,专心筹备与天岁一战,等覆了天岁,再找君后罢。”
他说,她不能等,我若是迟了,怕再也没有可能。
临江咬牙,“好歹,好歹,把战力部署好,臣以为,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未出兵,就会被其他诸侯国打上门,萧道隅是想牵一发而动全身,天岁是想不费一兵一卒,看着诸侯国自相残杀。
主子,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是冒死谏言了,心一横,想着反正跟着主子这么多年,生死有命,只要能保住陈国,护住主子的命,他怎么都无所谓。
良久,江月白都没有说话。
临江抬头,双眼布满血丝,一路赶来满是风尘,他根本没时间休息,连声音都有些嘶哑,竭道:“主子,您若是死了,更不可能找回君后了。”
日头终于消失在天际线,夜幕笼罩下来,整个楚云宫一片黑灯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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