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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恩又要爬起来拿枪,费尔南抓住他说:“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喂……”
还没说完,看到尚恩的脸就愣住了。
尚恩无助地坐在地上,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崩溃地哭了起来。
他的肩膀不住地抖动,抓着脸哭得一塌糊涂。
在这滂沱大雨的侵袭下,费尔南意识到自己恰巧撞见了一个人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候。
费尔南叫了辆出租车,将尚恩塞进了后座,自己坐在司机边。
他问了尚恩好几次家里住哪儿,但尚恩只是听不懂一样地看着窗外。
他好不容易停止了神经质的哭泣,但拒绝开口,看起来仍然像个走投无路的野猫。
费尔南想过把他送回医学研究院,但没人希望自己的同事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最后他只能把尚恩带回了自己家里。
尚恩被他轻轻推着后背,进入了他的家门,然后就不肯迈步了。
他拘谨地站在门口,如梦初醒地四处环顾,问:“你是谁?”
费尔南:“你终于能正常沟通了吗,教授。”
费尔南脱掉了运动外套,嫌弃地抖了抖水。
皱着眉头看看镜子,理了理头发。
多亏这场雨,他的发型全毁了。
他进了房间,翻找出一块大毛巾丢给尚恩,说:“今天你来我们学校做讲座的时候,我就在下面听。
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他认真地说,“你的理论很了不起,我被迷倒了。”
尚恩不愿相信地看着他,仍然想说出反驳的话证明对方只是想嘲笑他,但这时费尔南的终端响起来,费尔南一边忙着擦头发,一边接听了电话。
是刚才离开的朋友们打来的,费尔南告诉他们自己有点事,对面不知开了什么玩笑,费尔南笑了出来。
他露出笑容的时候,恰巧面对着尚恩。
那张脸阳光得就像春日午后露天咖啡店里落下的暖阳,他的绿眼睛像阳光下的碧草,一切都甜蜜又温柔。
尚恩不安地拿着那条毛巾,站在这个陌生人的家门口,怔怔看着那张笑脸。
这样的人刚才居然和他说,他被他的理论迷倒了。
这简直不像真的。
费尔南接完电话回来,惊讶地说:“教授,你怎么还站在门口?请进来吧,喝杯热咖啡,等雨停了再走,我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与你聊聊。”
尚恩迟疑了一会儿,在对方的再次邀请下,难堪地脱掉了泡坏了的皮鞋,并习惯良好地将它们摆端正,前后对齐,而后小心翼翼走到了地板上。
他的手里被塞了一杯热咖啡。
“我已经做过相关人体实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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