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听到一般,他擦干净了脸,把纸巾随手扔到感应垃圾桶里,又恢复了他一贯儒雅风度的君子模样,取来一本精美的菜单,温柔而语气宠溺的哄着她:“先点菜,好不好?”
这是他长年订下来的私人包厢。
秋意浓拿着菜单,嘲弄的斜睨着他:“是我陪你吃,还是你陪我吃?”
“有区别?”
“当然有。”
她微微扬起下巴:“我陪你,菜你点,我不吃,我看着你吃。
你陪我,菜我点,你陪着我吃,而且我吃不下的,你必须全部吃完。”
宁爵西眼睛一瞬不眨,不假思索作了个请的手势:“当然我陪你,你想吃什么?”
秋意浓看了他一会,眼底滑过恶劣的痕迹,不再说话,翻起菜单低头点菜。
等到服务生把菜全端上来,容得下十人的大餐桌上摆了将近十三道菜,全是川菜。
宁爵西没动筷子,秋意浓吃了一块水煮鱼被辣的不行,眼泪都出来了,她刚才点菜的时候特意交待过服务生,不要轻度辣,要重度辣,或者变态辣。
她当时的语气很明显不是个人好辣,却说要最最辣的那种。
服务生当时看她的眼神错愕极了,询问的目光转身宁爵西,宁爵西是这里的贵宾,服务生多少是知道宁爵西不太能吃辣的,在宁爵西的点头示意下,服务生才拿着单子叮嘱厨房照做。
秋意浓平常只能吃微辣,像这种变态辣根本进不了口,她喝了一杯水还是在咳嗽,可是仍然辣的整个人像着火了,吐着舌头不停呼气。
她眼睛瞄到桌子上有碗清淡的汤,正要抬手,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一步端着碗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当心烫。”
见她小脸都呛的涨红了,宁爵西又端起来亲口吹凉了放到她手边,她赶紧喝下去,这是菱城有名的败火汤——菊花脑。
喝下去清清凉凉的,整个口腔以及喉咙都十分舒服,辣的快头脑爆炸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
秋意浓不难受了,凉薄的眼睛睨着他,轻轻嘲嘲的反问:“不是说陪我吃的吗?这么快不算数了?”
宁爵西没有一秒的迟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第一口就是把她呛的不行的水煮鱼,只见他面不改色的咀嚼,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辣。
仿佛感觉到自己喉咙都被辣的烧了起来,秋意浓下意识的又喝了口菊花脑汤,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亲眼看到他把一大半桌菜一一扫进胃里。
若不是她吃第一口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严重怀疑这里面的所有菜光看着放了辣椒,其实一点都不辣。
宁爵西放下筷子,喝了一口冰水,气息平稳的问她:“还要不要我吃?”
“我说了,我吃不下的。
你都要吃光。”
秋意浓低头看,唇角抿的很紧。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男人再次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她偷眼打量着他,他虽全程没有不耐烦,但整个额头、面孔,以及脖颈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所有露出来的皮肤均变成红色,所有的表象都在说明,他身体里承受的辣度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
服务生又送进来两杯冰水,他惊愕的看着往日温文尔雅的宁先生撇下女伴,在餐桌前对着一盘盘变态的川菜,挥汗如雨,看的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呃,这些有钱人好变态呀,有木有?
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再解开两颗袖扣,衣袖也卷起来,宁爵西一盘一盘的解决,全神贯注,没有一丝三心两意。
一桌子菜花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全部解决。
宁爵西抽来纸巾擦唇:“还满意吗?”
秋意浓勾了勾唇畔:“马马虎虎。”
他端起冰水,一口气把两杯全喝光了,放下杯子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秀气的眉头拧着:“不用你送,我开了车过来。”
“你所谓的开车是薄晏晞的车吗?”
他盯着她,眸中尽是幽深的冷意。
秋意浓咬唇,犹豫的反问:“你说我想要的你都可以给我,只要我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这句话算数吗?”
“我说出去的话,永远算数。”
他拿来大衣轻轻搭在手臂里,回身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她默默垂头,再抬眼时脸上一片明艳的笑容:“好,我答应你。”
宁爵西看着眼前长发披肩的女人,唇上的弧度深了深,“过来!”
她皱了下眉,绕过桌子走过去,以为他又要亲她,没想到他把他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一件带着体温的男士大衣,纯手工,纯黑色,透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他高大健壮的身形上只穿一件浅紫色的衬衣,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他的大衣,没有拒绝,只是仰脸看着他忍不住嘲笑:“宁先生,你这是用强的用习惯了?秦商商太温顺,你腻了?所以你又惦记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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