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虽然是武侯,却自幼习文,但眼下朝廷正值将才匮乏之际,为国他义不容辞。”
“那倒是,西宁侯的为人朝廷里谁人不知,赤胆忠心。”
清浥勾了勾唇角笑道。
这话若是他人说,宝珞不会多想,可面前人不同,她可是衡南王的女儿,衡南王对此刻的父亲意味着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郡主过奖了,父亲可承受不起这个赞誉。
倒是骁勇威武的衡南王,金戈铁马出入沙场,百战百胜为国开疆拓土打下一片江山,才是当之无愧的‘赤胆忠心’。”
清浥脸上浮自豪的笑,没什么可谦虚的,也无需掩饰。
“是,父王大半辈子都挥洒在西北了,我本来以为陛下会派他去的呢,没成想是派西宁侯去。”
说着她无奈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皇帝是真的想赢还是不想赢。”
她这是话里有话啊。
宝珞接着问道:“那郡主可知道衡南王是何想法?”
“他如何想的,西宁侯应该最清楚吧,侯爷不是已经找过他了吗?父王这人,也不是没有脾气的,随性惯了,就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对于别人的安排,即便是陛下的,他也是几乎不会低头。”
这意思越来越明显了,宝珞镇定地盯着清浥,说道:“‘几乎’,也就是说还有机会?”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痛快,见宝珞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清浥笑了。
“是啊,因为有些人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这一霎,宝珞脑袋里当即冒出了个答案,可她还是问了:“那他会听谁的呢?”
“我啊。”
清浥挑唇,眼角透出精明。
果然。
宝珞猜对了。
衡南王宠清浥郡主,那简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本就是个性情之人,对宠女言听计从的事不是做不出来。
看着对面人,接下来的事宝珞似乎也能预料到一二,她直言不讳道:“那我可否请求郡主帮我一个忙,帮忙劝劝衡南王,请他随我父亲北上?”
“可以啊!”
清浥郡主爽快应道,不过转而她又摊手说了句,“但这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这的确是帮我父亲,可于国不也……”
“别!”
清浥伸手打住她的话,“不用跟我说这大道理,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姚大小姐,我再跟您说件事,我父亲之所以不出兵,并不仅仅因为不想受制于人,他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别说我讲话难听,但事实确实如此,你父亲此行必败,等他惨败而归,那父亲必然会是那个力挽狂澜着。
不过……”
她挑眉故作遗憾地补了句,“你父亲也可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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