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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女之痛,裴氏久久走不出来,直到她怀了第二胎,才算拨云见日。
可命运还是没放过这个女人,就在她怀胎四月时,外出的姚如晦居然带回个女人,便是罗氏。
曾经的山盟海誓,瞬间坍塌,裴氏不肯原谅丈夫,姚如晦竟违背不纳妾誓言,跪在裴氏面前恳求,因为罗氏已有了身孕。
裴氏心寒,“誓言”
哪抵得过“人伦夫纲”
,只得无奈应下。
可见到人时,她气得险些晕了过去,这罗氏不是别人,正是她未出五服的堂妹!
那个出嫁前还挽着她手说舍不得的姑娘。
堂叔当年生意落魄,丢下妻女自尽,堂婶无奈改嫁罗家,她罗姓便是这么来的……
罗氏身为妾室,对裴氏毕恭毕敬,二人先后诞下庶女姚澜和嫡子姚清北。
姚如晦疼妻爱子,并未因纳妾而冷落发妻,反而罗氏显得可有可无,直到姚清北满周岁那年,老侯爷挂帅北征,中了鞑靼的埋伏,命丧西北,家里失去主心骨,终日惶惶。
裴氏也因操劳而病,卧榻不起,终丢下一双儿女离世了。
那年,宝珞八岁,清北才四岁。
之后,姚如晦继承爵位,成为西宁侯,顺理要带妻儿入住东院,可宝珞死活不肯,为此还伤了前来劝慰的罗姨娘。
姚如晦疼女,只得罢休。
再之后,府里不断传出宝珞命格克亲的流言,正赶上她指腹为婚的单家小少爷暴毙,流言越演越烈。
小姑娘没了娘亲后,性格也是乖张得很,府里上下越发地拿她没办法,连祖母和父亲都失去了耐心,在外祖提出要接她去保定时,一口应下了,然这一去便是八年多……
“当初那流言必是她起的,就为赶小姐走,她好搬进东院去!”
杜嬷嬷啐了一口恨道,“都到今日了,她还不消停!”
“小姐在府上就是再不受待见,那也是主子,没撑腰的哪个下人敢多一句嘴,这事不用想都知道是她。”
“您瞧瞧咱回来这一年多,她颐指气使的那个劲,还真拿自己当主母啊,她以为她搬进东院了便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做她姥姥的春秋大梦!”
杜嬷嬷一句接着一句地骂。
她这人心细胆大热心肠,就是脾气太直,嘴巴不饶人。
这性子在内宅里有点亏,但宝珞喜欢,她就是喜欢爽快的。
不过这会儿她没跟着应和,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手里的茶杯沿,淡定问道:“我的病,大夫如何说的?”
闻言,杜嬷嬷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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