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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能考上了,他爹是南京守备!”
“所以啊,拼爹拼不过,你还是得努力。”
“你……”
清北攥紧了拳说不出话来,俊秀的小脸憋得通红。
“人各有志,行了吧!”
他大吼了声,吓得树上的鸟扑棱棱地都飞走了。
余光里不知什么东西从树上落下,直直朝姐姐头顶坠去,他惊得下意识伸手,一把接住了那物。
宝珞也惊了一跳,缩着脖子抬头看了看他的手,姐弟二人登时僵住——清北手里一团白色,不是它物,正是树上飞走的那只鸟留下的鸟屎——
看着手心的腌臜,清北已经彻底绝望了,气得可劲儿“哼”
了声,扭头跑了。
倒是宝珞,抬头看看那颗树,又看看弟弟逃走的方向,会心而笑。
“小少爷脾气虽坏了点,可他心底是善良的。”
杜嬷嬷含笑道。
宝珞也默然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不然她也不会为他这么用心。
别看他现在对自己满是抵触,可记忆里原身昏迷的时候他来过几次,什么都不说,就是呆呆地看着她。
一母同胞,血浓于水,连心都是灵犀想通的,她知道他希望姐姐好。
其实清北很聪明,今日谈《论衡》便看得出。
而且这些日子宝珞了解,虽他贪玩也不过就是听听曲子,玩玩古董珍奇,猎个鸟兽,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孩子。
可是,本质不坏不等于可以继续放任,如果他再不知收敛,此生便毁了。
外人看到的,只是个被惯坏的孩子,然宝珞看到的,简直细思极恐。
溺子如害子,想想清北这种无限度放纵的背后,谁能保证没有阴谋呢……
宝珞沉思,杜嬷嬷忍住不住问道:“二小姐,您为何非让小少爷去二房学呢?你知道他不喜欢大少爷的啊……”
“清南也未必待见他!”
宝珞哼道,“逆境出娇子,不能再叫他随性下去了,就该找个人治一治他。
况且他去二房,人家必不会买他的账,没人替他遮掩看他如何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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