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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珞从容抬眸,问道:“可是姨娘告诉父亲的?”
西宁侯怔了下,沉声道:“是,不过她也是为你好。
往日里你便无所拘束,私下里多少人对你评头论足,说你被宠坏了,没个淑女的样子,更有甚者道你没有教养。
便是祖母和为父也劝过你多次,你可曾有所收敛?这次病了,见你踏实养着,一家人都以为你醒悟了,可之后呢?你还是该玩的玩,该闹的闹!
你前两日是不是为把观溪院的下人赶出去,又去闹祖母了?你祖母年岁已高,身子又不好,你便不能让她安安稳稳地颐养天年吗!”
“我就你们三个孩子,你弟弟玩物丧志不学无术,已经够不让我省心了,怎偏你也这般不懂事!
你就不能如三妹那般,娴淑稳重些吗!
你都多大了!”
说到这,西宁侯又想起了她的婚事,无奈道:“旁的不说,就连这婚姻大事你也敢当儿戏,说退婚就退婚。
当初非嫁不可的是你,如今不嫁的又是你!
你到底要闹到何时是个头,我这脸都被你丢尽了!”
“错的又不是我,您为何丢脸。”
宝珞冷道了句。
“是他背叛在先,凭什么要我忍气吞声?您是我父亲,您就忍心我被如此轻贱吗!
若是母亲还在,她绝不会容忍的。”
“你还好意思提你母亲!
你母亲是名门毓秀,容得兼备,待谁不是温文尔雅。
可你再看看你,这般自甘堕落,你可对得起她!”
“是啊,母亲出身名门,又是端庄贤淑,又是温柔纯善,见过的人便没有不赞她的。
可父亲,我又见了她几次!”
宝珞突然反驳,竟把西宁侯说愣了。
她接着道:“我记忆里她不是病着便是整日沉在郁郁之中,她哪来的力气和心思管我们。
她如此,到底是因为谁!
可就算母亲病着无暇顾及儿女,那我也是个有母亲的人!
然之后呢?她还不是去了!
您说我不是淑女,可有人教过我何为端庄,何为娴雅?人家都说我是嫡女,地位高贵,可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三妹吗?她虽是庶出,可她有父亲疼有母亲爱。
我呢?母亲没了,终了连父亲都舍弃了我!”
宝珞苦笑,眼眶湿了,却不叫泪流出,倔强的隐忍让人疼惜不已,西宁侯的心像有只手在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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