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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云裳的视线,只见那金线绣海云纹的玄锦袍摆将及足踏,一双静止的玄靴也似有踏碎虚空的气魄一般,令人不敢久视。
目光微抬,那只修长削瘦的手搭在膝上,冷象牙的白色,仿佛浸寒的苦酒,没一丝温度,也没一点血色。
“免。”
声音清冷而克制,云裳垂袖未抬头。
阁中一时无声。
临安王含笑打量诸人,容天琪则宛若美梦破碎,来来回回对比在场两位姑娘,如何也想不通那眉眼风姿皆合他心意的女子,怎就不是“郁陶君”
了?
有琴颜站在最后头,一向从容的稷中掌院不知怎的有些窘,盯着自家脚尖打哑巴禅。
容裔的目光不偏不倚钉在他身上。
明明是他先请求不要将云裳扯进此事,现下又在搞什么鬼?含怒的质问变成无形的刀子,一柄柄往一身心眼儿的有琴颜身上戳。
有琴颜在这事上确实心虚,错觉自己可能挨不到辩礼就要被眼刀子怼死,不动声色地挪到师妹身后。
云裳莫名其妙地听见师兄在耳边道:“师妹救命。”
第53章云裳躲进床帐,抬手解下……
云裳莫名夹在大师兄与容裔的目光之中,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临安王,他在江南经营多年,向来有礼贤下士的名声,锦绣江山折扇一抖,对众笑道:
“今夕得与南北才子齐聚一堂,小王幸甚。
小王与洛北才子和郁陶君缘悭一面,有琴掌院却是旧相识了,至于这一位……”
他的目光在云裳身上逗留一瞬,转向带来的少年:“辅之,你该很熟悉。”
容裔声色不动,沉沉打量江左来的主仆二人。
那少年早斟满了一杯酒上前,向有琴与云裳行师门礼,清锐的眼眸中蕴含深广笑意,“掌院师伯,小师叔,辅之有礼了。”
这少年正是师从稷中学宫、与湛让并称“稷中双璧玉”
的端木翊。
他自从暮春时离学宫入临安王府,一跃成为临安王的幕僚,短短数月,便令容明晖对他青眼相加,这次上京事关重大,也只带了他与其余二三位积年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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