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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向翎的目光燃着火,下意识握紧了拳。
他从未有一次,这般失望与气愤过。
他于宫宴当晚救人于刀剑之下,还担心此事影响,刚刚未敢作为洗嫌的证据说出。
自己舍命冲进火场中相救,却不知早已成为对方谋算周全棋局中的一子。
江屿收回目光,温顺道,“父皇问此,所为何事呢?”
“宫宴上下毒与太子殿起火一案。”
皇上颤声说道,“太子殿起火之时有一刺客潜伏到你宫殿附近,他死前供词说,这一切都是受萧向翎指示。”
皇上继续怒道,“而萧向翎说你府上有一侍卫,可证明他这几天来的行踪轨迹,把他叫上来!”
江屿简直能感受到满朝文武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其中有一道格外灼然。
并不温和,几乎要将他的外壳剥开,露出险恶肮脏的内在。
“回禀父皇。”
江屿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并无……此人。
我府上除了顾渊再无其他亲近侍从。
而萧将军……”
他的指尖开始发抖。
“近日……并未前来。”
他手指猛然撅住衣服的布料。
第11章
入夜,七皇子寝宫内。
“殿下,殿下……”
顾渊轻声唤道,“殿下醒醒,傍晚还没用药。”
江屿微微睁开眼睛。
他在那场火中伤得严重,喉咙与气管随着呼吸灼心地痛,偶尔还有一口含着腥气的血冲上喉头,浑身上下更是有多处严重的伤口。
可他几乎是在那日醒来之后,便再不肯卧床休息,甚至连药也不愿服。
已经是低烧好几日,整个人明显削瘦下来,也没了什么精神头。
“拿走。”
江屿似是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哑声道。
“我给殿下掺了些方糖,一点也不苦。”
顾渊耐下性子哄道,“殿下真的要用药了,太医说您再低烧下去……”
“拿走。”
江屿重复了一句。
顾渊无声叹了口气。
他自是知道自家殿下的脾气的,有时沉稳狡黠得像个老油头,有时却任性恣意得像个孩子。
“殿下,萧将军喂您您都喝的。”
顾渊说道。
一提到萧将军,江屿的面色明显又沉郁了几分。
“胡说,他什么时候喂我喝药了?”
“您前几天昏迷不醒的时候,萧将军一直都在。”
江屿鸦色的睫毛倏地一-颤。
随后,竟是直接夺过顾渊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萧向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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