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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抬头,瞳孔微微张大,“我能看看吗?”
对方点头,“你们跟我来。”
贺楼青把二人带到一个书房内,从墙内的暗格中拿出一张书信和一份地图。
江屿的心跳忽然变得剧烈,他敏锐地感觉此事有所不对,但真相却又像是紧贴在水面之下,仅隔着浅薄的事实,却始终令人难以看透。
他翻开那张信纸和地图,微皱了眉。
“地图中北疆军的排兵布阵的确与事实相符。”
萧向翎转向贺楼青,“你说这不是若杨所写的意思,可是说这封信上没绘制梅花?”
贺楼青有几分诧异地看向他,显然是对他的知情感到意外,“正是,若杨寄回的每封书信都会绘制梅花。”
“京城中有一份一模一样的。”
江屿忽然说道,由于忽然涌上的强烈情绪,他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皇宫内的宗卷中,保有她所有收到的信件,但这封信与这张地图,就在那宗卷当中。
书信的字迹与地图完全相同,只有书信的内容略有差异。”
贺楼青沉吟片刻,问向江屿,“你可知当时这其中的完整经过?”
“只是有所耳闻。”
江屿略微垂下眸子,修长的脖颈便显露出来,乍一看显得削瘦而脆弱。
“宗卷上说,皇后与我母妃素来交好,那天皇后和太子一同来看望她,谈话途中却忽然有刺客闯入,皇后情急之中掀翻桌椅抵抗,那书信便是在桌下发现的。
当时负责审查此案的人,也就是曾经的丞相,坚持认为那封信就是她寄出去的,而当时众臣一同上书劝谏,皇上一气之下便赐下一杯鸩酒。”
贺楼青皱眉,“后续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刺客行刺并未成功,而是被闻声赶来的士兵刺伤逃走,后来被捉住斩首示众。”
“刺客既来行刺,又怎会被皇后一张桌子拦下,而后又被士兵所伤?就算如此,他又如何能在士兵都闻声而来的情况下,从皇宫中大摇大摆地逃出去?”
萧向翎点出这其中最大的疑点。
“的确不合常理。”
江屿忽然觉得头有些胀痛,想单手撑住桌案,却在中途被萧向翎扶住。
他微微摇了摇头,却并未将人推开,“只是时隔太久,当时的‘刺客’已经被捉拿处决,无论被捉住的人是不是当时真正行刺之人,都很难再去考究。
就算明白这些信纸是他人陷害故意放过去的,也很难找出在背后真正操纵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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