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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溪这才重新挂回了笑容,“这些我自是知晓轻重的,即是要打人家的主意,总是要优待人家,我寻思着,温府边上的原宁安侯府,暂时空着,华丽舒适,也不用再重新修缮,便先用来做南黎公主府。”
温府边上的侯府原住着宁安侯一家子,宫变后,宁安侯成了打头阵的炮灰,全家革职流放,这侯府被收归国库,空置了起来,南黎公主上京一事较为急迫,住宁安侯府也不必再进行修葺,正好若南黎人又了有关金木犀的一些风吹草动,她五哥就住在边上,也能清楚些。
温煦言看着精神振奋兴致高昂的妹妹,再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浅浅的笑着附和。
“啊对了哥,前些日子有一批贡桃入宫,天热我怕放不住,便都做成了黄桃果酱,今儿出宫的时候捎带了一些出来,哥你留一些,剩下的给嫂嫂还有婶婶她们送去,今年的黄桃特别甜,桃香也足,泡茶喝亦或蘸着吃都不错。”
温溪冲翠谷招手,示意她把装果酱的几个罐子拿上来。
“你这里我便留三罐,剩下的我一会儿去见见大嫂他们,顺道带过去。”
“哥,这果酱放不了多长时日的,你得尽快食用,免得发霉长毛毛。”
……
温煦言满目都是温和的笑意看着喋喋不休的温溪,这样的妹妹,他有多少年不曾见到了,希望从今后的岁月开始,苦难就此离她而去,她能从此一生喜乐安康……
***
从温煦言处离开后,温溪又一一去见了留在温家的一些女眷,她温府待了大半天,待到了夕阳落山天色渐暗,才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宫的马车。
温府位于皇宫东侧面的朱雀大街上。
这条街上所住的人家,皆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勋贵。
温府在朱雀街最南面,皇宫在朱雀街的东侧,要回宫,马车必须走完整条朱雀大街的道,而后再拐弯其他的几条街巷才能看到宫门。
温溪好多年都不曾离宫了,如今终于能出来一趟,即便身在京中这么多年,连这沿街的景都叫她心生好奇,一直撩着车厢的窗帘子偷偷朝外张望。
当马车行至朱雀街北侧的最底端,转而右拐,拐进了一条笔直朱雀街要稍窄的巷道。
这条巷道两侧也都是人家,其中巷道左侧的门面基本都是世家勋贵人家府上的侧门偏门,而右侧则是巷道分界线的另外一部分住宅,住的大都是稍次的富贵之家。
天色朦朦暗沉,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这条街上绝大多数人家也几乎都用过了晚膳关起了门亮起了灯,静等夜晚的降临。
只一户人家尚且敞着门,门口停着不少接送的车马,主人家正在门口寒暄送客,仆妇环绕,侍从跟随,门前倒也是小小的热闹。
温溪心中好奇,便多张望了几眼,发现这人家并非右侧人家,而是左侧一户勋贵家的一处偏门。
“唉?秋娘,你看这家,今日是有客上门吗?瞧着客人众多,还挺热闹的,应是家里有大场面,可怎么是在偏门送客?这是哪家,怎的送客不用正门居然用偏门?好生奇怪……”
温溪撩了帘子抬眼朝外张望,随口说着。
林秋娘侧目朝车窗外瞥一眼,目光不着痕迹地一闪,而后作答:“主儿,这家好似是镇国公府秦家。”
秦敛家?
温溪暗自思忖,以秦阁老的身份,但凡家里有个风吹草动的,朝堂之上必也是引人注目的存在,秦家一个一品国公的爵位,还出了一个内阁首辅,这样的人家居然的稀奇古怪地用偏门待客……
温溪深思片刻,对翠谷吩咐道:“让马车暂且停一下,且叫祥生去打听一下,今日秦家是何人在宴客。”
于是马车很快便靠边停了下来,温溪坐在车厢里等了一会儿,很快祥生便打听回来了。
“主儿,确实是镇国公秦家,今儿个是镇国公太夫人五十整的寿辰,秦家的寿宴这会儿刚散场,在送客呢。”
镇国公太夫人的五十整寿辰,她也没听谁提起过……今日朝议秦敛没事人一般一如往常,下朝后还去了承乾宫,她出宫之前儿子还差人来,说一会儿要留秦敛用午膳,叫了芳苓留下给他们做些甜点,用了午膳下午还要去演武场。
家里国公夫人五十整的寿辰这也算大场面了居然走偏门送客?!
秦敛还大半天耗在了宫里都没回家……
温溪眯眼沉思着,她依稀记起关于镇国公府那点陈芝麻烂谷子事,好似秦敛并非镇国公太夫人的嫡出的亲子。
秦敛年纪轻轻官居一品,拜至内阁第一位,手握重权。
而承袭国公爵位的她记得是秦敛的嫡兄,温溪印象不深,只记得这个承爵没几年的镇国公貌似只混了份六品的闲差,能力资质皆是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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