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的声音透出一股惊讶之色。
李牧没有回答,他是个孤儿,在困境中长大,艰难坎坷让他从小养成了坚韧和无畏的性格,那种骨子里的狂放让他从不向命运低头和认输。
周围的空间突然幻化成片片火海,无数骷髅头骨冒着碧油油的鬼火在李牧身边飞窜,李牧心生烦懑,空间一把硕大的剑器突兀的跳在他的眼前,剑锷装配着一群精巧的齿轮,剑柄上则镶嵌着几个机关,剑身厚重,透出丝丝黑雾。
李牧毫不犹豫的将剑柄握在手中,就像握住一个多年老友的手掌,那种信任和自信立刻充满李牧的心间。
李牧挽了个剑花,冲进骷髅群中,左右冲杀,锋利的剑口四下挥砍,扫出片片黑影,似乎空间也被重剑劈出一道道的裂口,周围的鬼火骷髅被剑锋不断击散,哀鸣阵阵,突然一个巨型骷髅头充斥着整个空间,张开巨口将李牧吞入,下一刻,李牧长剑击破骷髅头顶,冲天而起,然后倒飞而下,长剑变换成一匹巨大的黒练,直击目标,巨型骷髅被一劈两半,尖啸着消散在冰冷的空间当中。
一滴眼泪滴在李牧脸上,李牧心中一紧,身形消散在黑雾弥漫的钢铁苍穹中。
“你醒了,”
一张楚楚动人的脸蛋哀怨的盯着李牧说道。
李牧苦笑着牵了牵嘴角,下半身又传来阵阵剧痛,
“你怎么样?”
“我没事,暂时死不了,”
李牧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说道。
正是深夜时分,窗外格啦啦响起几声闷雷,窗帘飘荡起来,卷起一阵冷风。
“我好像听到什么尖鸣的声音,”
李牧的未婚妻似乎有些忐忑的问道。
李牧没有回答,也许是她离自己太近了,
“要下雨了,”
李牧幽幽的说道。
“是啊,要下雨了,”
李牧的未婚妻怔怔的看着李牧,心头五味乏陈。
李牧的伤势十分严重,被汽车撞断了脊椎,下半身瘫痪,双腿粉碎性骨折,没有死已经是个奇迹了,下半生恐怕只能在轮椅中渡过。
此时的李牧脸色灰白,英俊的脸孔已没有了往日的红润,只是神情仍是那样倔强,没有丝毫颓唐。
但命运的车轮没有为李牧丝毫停留,高昂的手术费和前期治疗已经花光了他的积蓄,他的未婚妻卖掉了两人结婚用的房子,才堪堪填补医疗费用的窟窿,两辆肇事车辆都没有牌照,而且都诡异的没有驾驶员,没有事故责任人,交通理赔无从谈起,只能等待警察的案件侦查进展。
李牧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梦境中的警告犹在耳边回响。
他不想拖累自己的未婚妻,两个月后,李牧刚脆利落的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女方家长和女友在病房走廊的一阵激烈的争吵后,未婚妻就此从李牧的生活中消失了。
医院为李牧配备了一辆轮椅,李牧努力适应着下半身失灵的生活,半年后,李牧已经能够灵活自如的使用轮椅在残疾人通道出入。
这段时间,小同学的家长经常探望李牧,给他稍来各种补给品,他的医疗费用也悄悄的被他们承包了,但李牧不想再拖累他们了,准备这几天办理出院手续,李牧分得清楚,救人是高尚的,但不等于对方欠你一辈子,何况他也不习惯别人的施舍。
深夜时分,睡了一天的李牧推着轮椅,在没有护士的陪同下独自一人推着轮椅在走廊溜达,黑漆漆的夜空,没有月亮,天上繁星闪烁,如一堆堆亮晶晶的财宝飘散在星空之中,银河像一条朦胧的亮带,隐隐约约让李牧觉得似曾相识。
李牧看着天上的银河,心中升起一丝悲凉,转动着轮椅来到楼道处,可能是心情急躁,轮椅转得有些急,在楼梯口差点没刹住,李牧一头从楼道口摔了下去,灰头土脸的李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有一刻,李牧突然愣住了,自己这个瘫痪的残废怎么就站起来了?
李牧猛的一回头,看着上面的楼梯口,他的身子此时正端坐在楼道口的轮椅上,目光诡异的看着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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