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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只暖洋洋又强健有力的大手,径直将云景拉了起来。
沐凌轩主动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薄唇轻启,在云景耳边说了后来数年,无论他身处何地、何种境遇,都从不曾忘记的四个字。
“朕相信你。”
……
不知哪个字触动了云景的情肠,他眼眶一酸,赶紧又一吸溜鼻子忍住,努力笑了大着胆子转移话题,“罢了罢了。
昨夜到现在,一直在说这件事。
陛下不累,臣都快虚脱了。”
沐凌轩:“那就再睡会儿。”
他向后一仰,缠着绷带的左手搭在胸前,懒洋洋闭眼,“自己上来。
朕乏了,就不动弹了。”
云景脸色铁青。
刚刚泉涌四溢的感激之情,立刻缩头缩脑蔫了回去。
折腾了那么久,还是逃不掉被“临幸”
的命运。
敢情这位爷呼呼大睡了一整个白日,就是为了养精蓄锐,夜里能再折腾自己。
云景解着衣裳,暗自骂骂咧咧,“傻X刺客刀不长眼,怎么就没砍在狗皇帝第三条腿上!”
到底今晚的姿势刺激了些,沐凌轩的绷带夜里就渗了血。
太医院灯火通明,长景宫一整夜又没歇着。
到了天明,所有人,包括苏衍,都眼圈乌青,困恹恹地东倒西歪。
沐凌轩倒是精力过人。
伤口处理好,他命苏衍将龙袍罩在寝衣外头,急急就去上了早朝。
只是这几日耽误的政事颇多,他竟一直到午时都未回长景宫,独留被折腾得够呛的云景,趴在明黄的云纱帐中昏睡到晌午。
云景是被几名粗手粗脚的宫人,强行从榻上拽下来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君浅正立在榻前死死瞪着他,顿时吓得立刻清醒,赶紧老老实实跪了,头也不敢抬。
云景再傻X,也明白无论哪朝哪代,后宫讲的就是长幼尊卑、嫡庶之分。
就算床上狗皇帝再和自己山盟海誓,下了床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唤一声君浅“哥哥”
。
还挺别扭。
他想了想,还是闭嘴为好。
“本宫听说,昨夜你伺候皇上,却害得皇上旧伤发。
太医院几位大人忙活了一晚上才止住血,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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