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鲁师傅不急不慢,咳嗽一声: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样逃生的。”
“我见同志们倒下,想着去救。
无奈腿被砸伤,赶紧爬向墙角。”
“这还得感谢你同伙,向窗户浇汽油,窗户木板烧的快。”
“我砸开窗户,爬了出去,还想营救其他同志。”
“就在这时,你出洞后所有行为,被我看的清清楚楚。”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了一切。
看营救无望,我想必须活着揭露这一切。”
戚本楷激动的骂道:
“你……你你,你简直是屎壳郎打喷嚏,满嘴喷粪。”
陆萍让舅舅冷静,问老鲁师傅: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及时向组织汇报呢?”
“对呀,你肯定是做贼心虚,不敢面对组织。”
戚本楷赞同她的提问。
老鲁师傅看看陆萍,摇摇头,叹道:
“陆萍啊,你真天真。
我虽逃生,床上躺了两个月。
这些都有证明人,以后由组织甄别。”
“大火刚起,他就指责我是叛徒。
我坚信,当时你和同志们将信将疑。”
“事后,他肯定编了一套说词,让你不得不信。”
“你想想,这么大火,趴浴缸边,能逃生吗?骗鬼,鬼都不信。”
“再说,为何家中有洞,他不让你去洞里?”
“于公,你是年轻党员,女同志。
于私,你是他外甥女,他为何不先救你呢?”
“你问我为何不及时向组织汇报?你想过没有?”
“他这个老党员都能叛变,我对革命队伍的纯洁性有怀疑。”
“我不是惜命,我是担心不明不白的被害。”
“更担心没人知道他叛变之事,给组织增加危险。”
戚本楷脸已成猪肝色:
“你编的真像,告诉你,陆萍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想起遇难的同志们,我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为他们报仇。”
“萍萍,我们不能再让他欺骗党,蒙蔽组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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