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看他要走,轻声回了一句:
“那行,我俩一起回去挑大粪吧。
我无所谓了。”
陈队长一惊,瞅瞅他,忽然笑道:
“笑话,我有什么理由去挑大粪呢?”
肖秉义起身,笑着邀他坐回椅子,轻声说:
“这世上最难的事,是信任。
你信不过我,不要紧。”
“说实话,我要不是遇上急事,也不会冒冒失失来找你。”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身份,只不过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好我好,岂不更好?”
“既然你不肯帮忙,估计我不找褚署长,他也会来找我。
到时顺便奏你一本。”
肖秉义说罢,干掉杯中酒,喊伙计结账。
陈队长听其言,观其行,没有发现他有破绽。
他犹豫一会,微笑着给肖秉义斟满,举杯道:
“肖秉义,我不懂你刚才所言是啥意思?不过,我倒认识道上几个朋友,可以帮你打听。”
肖秉义又干一杯,抹抹嘴:
“我不稀罕你什么朋友。
今天等于我没说。
喝酒。”
陈队长左右看看,伸头凑近,低声说:
“肖秉义,说实话,那个人对你真可以了。”
“听说他得知你的处境,哽咽良久,周围人,无不为之动容哦。”
肖秉义沉默一会,点头说:
“他之前动员我上山,考虑照顾不了父母,我没表态。”
“现在坐一次牢,我想通了。
他曾问我是上山,还是潜伏。”
“我现在明确答复:我潜伏能公私兼顾。
如城里有事,我肯定完成。
就是……”
陈队长看他一会,问:“就是什么?”
“就是……请你帮我问问,能不能给点经费?我现在这个样子,撑不起家庭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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