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特说:这位是苏珊。
这位是波历。
这位苏珊人如其名。
在波历的印象里有过很多的苏珊。
有音乐家、演员,画家。
好像也有哪个国家的贵族。
这位苏珊长得很西方,很优雅。
你说她是艺术家也行,说她是贵族也能相信。
波历惊讶地看到阿尔贝特对这个中年女人鞠了一躬。
然后他拍了拍波历的肩膀,又对波历伸出手来。
他说:我先告辞了。
他说的是“告辞”
这样相当有素质的话。
与其说让波历对他刮目相看,不如说这就不像是从他这么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拍波历的肩膀和向波历伸出手来同样是两件非常让波历意外的事情。
不但波历没有跟他有过任何这样的身体接触,也没有见过他跟别人有过这样的身体接触,波历甚至不记得他跟什么人握过手。
阿尔贝特的手掌很厚实。
像是戴着一副厚厚的手套,一副长满了黑毛的狼皮手套。
她说:区长已经走了。
她的微笑很温暖。
波历觉得他应该是脸红了。
他说:我知道。
他在想着的是阿尔贝特在进门前说的话。
他感觉阿尔贝特拍他的肩膀就像是要把他之前的话拍到他的身体里去。
波历的样子大概跟阿尔贝特进这个门之前面对他时的样子有点像,他也像是在寻找语言。
但他很容易地甚至可以说自然而然地就找到了合适的语言。
他说:你刚才是在说日本语吗?
她说:对不起。
我的习惯不好。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可是他没有追问。
他想要提出的问题很多,而且还在他的观察过程里增加着。
这是一个普通的实验室,比波历和萨克逊、盎格鲁的那个大了很多,应该有100多平米。
这里两边都有窗。
从阳光照入的角度看,现在是上午,这是很容易知道的,有窗的两边分别对着南面和北面。
波历是从西面进来的,西面有一扇门。
但他知道,那不是他刚才进来的或者说阿尔贝特刚才走出去的那扇门。
那扇门在偏南一些的地方,现在完全看不见了。
就像他曾经见过的那样,比如在他刚到这里时居住的那个极简的房间里,在门关起来的时候,你看到的只有墙壁。
他向那里走去。
这里说的是刚才他走进来的地方。
让他放心的是,在他走到近距离也就是离那墙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那墙裂出了一扇门来。
他知道,他可以从这里进来,显然也可以从这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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