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若禅听元帝如是说,又打量元帝惊喜激荡的神情,知道元帝定不会是夸大其词。
当下心中也有些振奋欢喜,安然的阖上疲倦的眸。
元帝见他疲累不堪,便起身离去,走前又回头柔声问道:「七弟可还有什么要叮嘱皇兄的,若想起来,只管告知皇兄,皇兄必如你所愿。
」
萧若禅睁开眼,眸中燃起一簇亮光,凝视了元帝片刻,那亮光又渐渐黯淡,微微摇头到:「没有了。
」
「那你好生歇着,你心中所想,朕是知道的。
」
元帝的背影渐渐融进浓沉的夜色,萧若禅苍白的唇边浮起无奈的笑意:「我心中所想,连我自己都不明了,皇兄你又是如何得知…」
天气已渐热,树上的蝉开始了烦人的鼓噪,大晟宫里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惠嫔一年中,十日有八日都在养疾。
初苒、郑宜华被禁了足,顺王萧若禅被封禁在永安殿中,与外头没有丁点儿联系。
王吉符仍然在逃,侍卫们丝毫不敢松懈,宫人们谨言慎行。
而整个瑶华宫上下,则都忙着一件事,照顾刚刚苏醒的婉嫔。
与其说是苏醒,还不如说是偶尔睁眼。
这是张太医在萝阳公主的授意下,对婉嫔刻意用药所致,虽然对婉嫔的身子未必有什么好处,但是在张太医看来,这般短期昏睡,对婉嫔的颅脑恢复,还有极有益处的。
婉嫔本就年幼,恢复生长比成人有优势,但是她那样的孩子心性,若是彻底醒来后,发现自己似乎异于从前,又或者看见身边人异常的反应,过于疑心吵闹,则还不如静养。
待众人都接受了她身子受损,需要长期调养恢复的事实,说不定对她日后表现出的些许不同,会习以为常,婉嫔也能少面对些大惊小怪。
这,都是萧萝阳一番良苦用心。
至于元帝,半月已悄然过去,他对初苒的所提的送萧若禅去齐姜求医的计划,仍是停留在「让朕想想」的状态,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已想了多久。
初夏的紫宸殿,花团锦簇,蝶戏蝉鸣。
巍峨的碧瓦朱墙饰以娇艳的花朵,也有着别样惊心动魄的美。
一如雕梁飞檐下,蟠龙立柱旁那一抹在清风中飞扬的月白衫子,那一双波光灵秀的眼。
娇俏可爱的人侯在廊下盈盈相看,元帝直觉这一瞬,时光停滞,天地也失色。
强抑了心中的悸动,元帝缓步踏入殿内,路过初苒身边时,漠然道:「朕还不曾考虑清楚,阿苒先回宫去吧。
」
初苒微楞,仍是跟了上去,小禄子又怎会阻拦。
清凉宁静的大殿里,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元帝背身立于御案前,低低地道:「为何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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