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指和山哥的习惯相同,蓄有长长的指甲,戴着翡翠戒指,有份妖饶的美。
莲衣客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干净,指甲末端呈半月型的粉白色,看上去很舒服。
不弃紧盯着他的手,牢牢的记住了这双手。
莲衣客轻跃而回,与不弃隔了两尺的距离坐着。
他抬头望向远方,月华洒落,露在外面的眉眼静谧如夜。
不弃小声的问他;“你带我来这里是可以好好说话吗?”
他想对她说什么呢?从树fèng之间隐约能看到凌波馆,还能看到莫府重重的院落与屋檐。
不弃往后看,淡淡月光与白雪映照下,身后的树木藏在阴影之中。
“你坐我对面是想看到我身后的树林有没有异样对吗?”
莲衣客转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不弃的敏锐让他有些吃惊。
他突想起她被关在柴房时显露出的机敏,她从来都不笨。
他静静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不进王府我看不到好戏,是不是该现在杀了你。
”
不弃毫无惧意,笑着说:“刚才在院子里你就能杀了我,何必等到现在?”
莲衣客看了她良久,身体懒散的靠着树干。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壶酒,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道:“你一直都这么乐观?如果被卖到青楼或是卖给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做第十八房小妾,而不是被家大业大的莫府认作义女小姐?”
被卖到青楼?卖给五十岁的糟老头子做第十八房小妾?和卖给山区的傻子比哪个更惨?不弃沉默了会儿说:“被客人玩弄死,被糟老头子作贱死。
大不了一死罢了,都是一世的命。
”
不弃全身罩在黑色的披风里,脸有一半露在光影中,另一半藏于阴暗。
她的声音很轻,像片雪花飘进了莲衣客的心里。
只一点沁凉却让他难受不己。
他缓缓说道:“没有进王府做高高在上的郡主,你失望吗?对你父王失望吗?”
不弃脱口而出道:“不!
”
“为什么?莫夫人的义女,莫公子的义妹难道比得上堂堂正正的郡主?在莫府是寄人篱下,回王府是自己的家。
娶妻取门楣,莫府再有钱,也是商贾之流。
”
不弃笑了笑道:“在莫府也许能平安一世,回王府哪天被整得丢了性命。
不弃自小被乞丐养活,当丫头长大,能有今日莫府小姐的境遇,不敢太过贪心。
王爷的女儿也好,莫府认的小姐也罢,活着最好。
”
“七王爷的骨血,为什么不能去贪心想要多一点?”
不弃话峰一转道:“你为何这么关心我?你是我母亲的什么人?你说过你认识她,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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