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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石瑾却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刚刚创造的笑。
只见她轻轻地涂着自己的宝石蓝色指甲,一边还不自主的哼着小调。
轻轻瞥了一眼桌上的验孕棒,那笑容就越发不可收拾了,倘若你认为是那种甜到牙齿酥软的初为人母的笑容你就错了。
那是看着笼子里的猎物徒劳挣扎的笑,表面如春风沐浴般令人荡漾,实在像寒潭般深不见底。
在等待左手指甲油晾干的同时,石瑾拨通了季医生的电话。
“喂,季医生啊,我是石瑾。
昨天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哦,是林太太啊。
不好意思,昨天的仪器坏了,刚修好。
您的报告大概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出来。”
每次别人喊她林太太的时候,石瑾都会很得意,回起话来就越发得体了:“没事,我这不自己也验过了,就想拿份报告更踏实点,也好和老林交代不是。”
季医生还在那里恩恩呀呀,说什么结果出来给她电话呀,什么注意休息啊之类的,石瑾已经不在意了。
她开始盘算的是怎么跟这个林逸之摊牌,怎么能把这栋别墅的名字改成自己的。
越想的周全,那笑容就越发妖冶起来。
冷不丁的,手机响了。
一看发现是封聆的。
“喂?”
“喂,石瑾,我跟你说,我蹬了易楚了。
你那有没有办法帮我找个住处?”
“什么?分了?你这女人倒是好打发!
要搬让那混蛋搬啊!”
在封聆面前,石瑾才显得真实些。
“那房子他租的,再说我一气之下就出来了,现在哪来的脸回去啊?”
“老娘上辈子欠你的,碰上你这么个软柿子。
你先到我家门口那家咖啡厅来在说吧。”
挂了封聆的电话,石瑾又收回了刚才的气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那个宝贝验孕棒放在里面,锁了起来。
然后才换了衣服,去咖啡厅见封聆了。
这家咖啡厅环境极好,音乐总是慵懒的,灯光总是暗黄的,侍应生总是轻快的走着不发出一点响声。
石瑾一踏进门,就感觉到一种叫做小资的味道。
环顾了一下周围,或两人依偎在沙发里,或俩外国人的叽叽咕咕商谈着什么。
石瑾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宝石蓝的手指轻快的翻着单子。
“给我一杯维也纳咖啡。”
石瑾再次微笑,优雅的合上了单子。
“好的,请稍等。”
还没等侍应走远,石瑾猛然间想到了那根胜利的验孕棒,连忙唤住了他:“等下,给我换成柠檬苏打。”
咖啡对婴儿不好,这是石瑾脑中一瞬间的想法。
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石瑾在一瞬间就决定牺牲十个月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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