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狐刹没弄明白艺书突如其来的放心,狮硒也没弄懂:“书不是说他很坏吗?为何还让他独自看护阿荆?”
“把凝血草给我。”
艺书搅和着锅里的药糊糊,将切碎的凝血草倒了进去,“我让你们防备他,是因为他可能会对狮族不利,并不是说他坏。”
一个为了提高自己族群的地位,算计到死都不后悔的兽人,不能单纯地用好坏来定义。
就说这次吴闯奔鸟龙巢穴,听其他人说,是狮荆最先折返回去救狐刹,而后大家被困,狮荆一直在努力救人。
狐刹也没自顾自逃跑,而是留在原地给出最优指令,尽量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
其实想打压狮族的话,当时别管那些一根筋的傻猫就行。
狮族族长、狮族最强雌性、狮族最优秀的战士们,对阵凶猛的奔鸟龙群,即便不会全军覆没,也要死个七七八八。
狐刹没有那样做,就说明他不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
先前艺书有点担心搬进地下后,狐刹下黑手往通风孔里灌毒烟,现在嘛:
“这么多人为了他重伤,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搞事情,至少在狮荆醒之前,不会。
等狮荆醒了,你们该防备他还是要防备。”
狮硒努力想理解这些弯弯绕绕,最终不禁叹息一声:“他的想法真复杂。”
不是他复杂,是你们太简单!
艺书强调:“反正多多注意他的行为。”
“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部落给牺牲的族人举行追悼会,安抚补偿了烈士家属。
狐刹则异常安分守己,除了帮忙干体力活,基本就待在地下巢穴里。
他不再见缝插针地往艺书跟前晃荡,也不再叨逼叨地挑拨,他只沉默地守在病床前,时不时跟艺书汇报一下狮荆的情况,到点了就领份饭食跟狮钰狮莲一起吃。
不得不说,兽人的恢复力的确强悍得要命,断手断脚的伤,连抗生素都没用上,就都慢慢自行愈合了。
被艺书强压着,勉强在病床上躺了三四天,病号们就开始出来溜达了。
只不过,狮荆还是没醒。
说不上精心或是粗糙的照料,除了喂水换药扇扇子,狐刹还会给狮荆灌肉碎面糊糊汤,每天十多次也不见厌烦。
狮荆是在第八天醒来的,彼时狐刹正掐着她下颌,打算再给她灌一碗糊糊。
狮荆有气无力的:“tui!
干啥?”
“嗷嗷嗷!”
狮钰狮莲欢快地蹦来跳去。
狐刹眼中也有许多惊喜:“你醒了?别动,我去喊智者大人。”
他放下汤碗就往外跑,大通铺上的其他病号喜出望外地凑过来,你一下我一下地舔着狮荆的脸,和她说话。
能醒过来,狮荆可以自己吃喝,便恢复得越发快。
从伤员开始,狮族人全都搬进了地下,中暑情况明显减少,同时因为无处觅食,族人开始吃囤粮。
还有就是这次为了给伤员清洗伤口,消耗了大量的水资源,饮水方面必须抠搜一点了。
拔开小竹筒塞,抿了一口水润润喉,艺书问狐刹:“狮族有我领事,都还这么艰难,你真的不担心狐族?”
“智者大人怜悯狐族的话,不如跟我去看看。”
“还没放弃呢?”
“不会放弃。”
狐刹势要将狐族发展壮大,若不是打不过艺书且逃不脱狮族的追捕,他恐怕早把这碍事货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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