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艺书被迫到延英殿加班。
年末了嘛,该做年终汇报总结了。
齐威和焦相主要想跟刚夺回政权的皇上,科普一下今年的国家财政支出和收入,以及入冬后的雪灾赈灾事项。
“今年人丁税共……”
户部郎中抱着几斤重的账本,一项挨着一项地念。
艺书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停停停,这些昨儿个不是跟太子念过了吗?今年大燕总收入7420万贯,寡人又不聋。”
户部郎中腹诽:您昨儿个不是在读《武林盟主的风流韵事》吗?
焦相眉毛动了动:“今年赈灾和军饷共花费了多少来着?”
艺书两脚搭在案上,抱着一匣飞镖擦得专注:“赈灾1380万两白银,军饷1750万两,其中镇北军吃了一千万,昨儿个刚说过,这都记不住?焦爱卿老糊涂了?”
焦相笑出了满脸褶子:“陛下好记性,老臣自是不能比的。”
说完他眼神往齐威那一递,齐威一边愤愤“凭什么燕家歹竹能出好笋”
,一边肃然道:“北沙、北宇、北祈三城,入冬后受雪灾覆盖,镇北军……”
“都说了寡人不聋!
镇北军先用军资救人,朝廷的赈灾款项后来补上,北三城损失不算重,而今灾民都已被安抚住。”
艺书怒气冲冲地抬起脸,“寡人知道知道知道!
要说多少遍?能不能别颠来倒去的说废话?”
焦相和齐威对视一眼,恭敬道:“陛下息怒,都是臣愚钝。”
总结完今年的,便还要展望一下来年的,国策主线是继续沿用今年的方案呢?还是要再改进改进,或者换个方向?
焦相和齐威端正了态度,带着抛砖引玉的意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艺书还是一边玩一边听,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几分,最后只说:“行,寡人再考虑考虑,都忙去吧,镇国公留一下。”
焦相竖起了眉毛,满脸“这武夫怎么就骗走了陛下的宠爱”
的愤慨。
“陛下可得当心,某些人面上恭顺,心里指不定怎么大逆不道呢。”
“焦爱卿毋庸担心,寡人自有分寸。”
“可是陛下……”
“焦爱卿。”
艺书声音加重了些,“听话。”
焦相被噎得,一张老脸红中带紫,丢了句“老臣告退”
便拂袖而去,走得太急没看脚下,还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艺书留齐威,是想说魏太子的事,那家伙不可能一直住在齐府。
一方面齐威武功被废,其他人都还看不出门道,大抵会以为齐威的武功又精进,返璞归真了。
另一方面,魏国不可能放弃他们的太子,齐府高手众多守卫森严,魏国人想救魏太子也闯不进去,被逼急了难保不会采取特殊手段。
届时齐威被逼出手的话,反而会暴露自身的实力,坏事。
魏太子就是个烫手山芋,索性还给他们。
“这可是魏皇最看重的儿子,是魏国未来五十年的希望,文武双全有经天纬地之能。”
艺书搓了搓手指,“必然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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