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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见他适才刻意蒙面,改变自己声音,定然是害怕那谢字章识得出他。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只是她顾虑太多,不敢明言。
“彼此彼此,”
花千树摩挲着自己的脸:“公子所见到的,也未必就是我。”
男子与她相视一笑:“不若在下护送姑娘回府?”
花千树忙不迭地拒绝:“多谢公子好意,府上离此不远,就此别过。”
天色见晚。
她不敢耽搁,拱手道别,便扭身就走。
待她走出三丈远,男子方才猛然醒悟,自己对她竟然全然不知。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可后会有期?”
问出口,又觉得自己太唐突。
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人家不愿意说,自己就不应当问。
花千树脚下一顿,头也不回,随口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临时抱佛脚,学了这首文绉绉的诗词,用来装深沉与神秘还是不错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宝贝香囊
回到王府,夜放果真已经回来了,车夫正在卸车,见了她先是一怔,然后才认出来,就关切地问:“花姨娘适才去了何处?让王爷好找。”
花千树随口敷衍一句:“见月色好,便踏月归来,走得慢了。”
径直进了王府,回了自己的霓裳馆。
她的房间里亮着灯,花千树不由心里一颤,害怕是夜放就守在跟前,心里竟然莫名生了一点畏怯,不知道如何面对。
硬着头皮,屏退了核桃,自己撩帘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股香醇的酒气,似乎是因为了烛火熏蒸,变得热烫与浓厚。
夜放靠在她的床头,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捧着她看了半截的话本。
恬静的烛光下,他薄唇紧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底所有的情绪,不复白日里的精明,狠厉,复杂,深沉,寒冽,变得容易靠近。
他的双颊有些酡红,呼吸间,热烫的酒气喷出来,再吸进去,整个人就好像醉得愈加厉害。
一绺发丝从额前垂下,落在英挺的鼻翼上,随着呼吸起伏跳跃。
花千树就一直站在他的面前,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心里的硬壳逐渐龟裂,露出柔软的细腻。
他显然喝了不少的酒,却仍旧记得他适才的承诺,是要来与自己解释的吗?
此事,好像解释什么缘由,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毕竟,她花千树是一块糖就能哄得破涕为笑的人啊。
她轻轻地帮他将靴子脱下,他仍旧没有醒,缺少了往日里的警觉。
显然,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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