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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实在是对不住。”
来人正是卢侃,此刻他神色颇为尴尬,有几分坐立难安地坐在谢宏朗常去的湖畔石桌前,硬着头皮道:“晚辈这些日子稍作思索,想想小女毕竟年幼,还想多留她几年在家疼爱,这说亲一事,便算了吧。”
“什么?”
谢宏朗怎么也没想到卢侃开口便是这么一番话,要知道前几日卢侃找上门来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曾掩饰对亓杨的欣赏,言语之间,似乎只要亓杨一点头,便可以开始交换庚帖似的。
而且他家的独生女儿已经年满十九,放在哪里也算不上是年幼的小姑娘了!
“卢大人拳拳爱女之心,老夫自然理解。”
谢宏朗平复了一下呼吸,微微点头,神色遗憾地说道:“请大不必担忧,缘分未到罢了。”
卢侃见谢宏朗如此好说话,也是松了一口气,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起来,寒暄半响后,便主动提出告辞。
“对了,老爷子。”
卢侃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有些犹豫地转过身来,隐晦地留下了一句话。
“庭春这孩子,虽然聪慧早熟,可是毕竟年纪不大,仍需长辈好好教导,不然若是走了歪路,可就来不及了。”
说罢,卢侃微叹一声,带着言尽于此的无奈,快步离开了谢府。
谢宏朗在卢侃离开后的瞬间,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面色阴沉如水,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谢福,给我去大公子院里查一下,他和那姓亓的昨天跑哪儿去了!”
谢福赶紧诺诺退下,没过多久,便一路小跑地回来了。
“回老爷子的话,大公子院里的小厮说,昨天晚上戌时,大公子说是有应酬,带着小亓将军出门去了,彻夜未归,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小亓将军急匆匆回了府,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裳,收拾了一下行李,说是长山那边有要务,来不及同老爷子道别,便带上手下策马出了城。”
“谢庭春那小子呢?”
谢宏朗一双皱巴巴的手死死地攥住了桌角,指节都有些发白,从牙齿缝中又挤出了几个字。
“还,还没回来……”
“咣”
的一声,谢宏朗平日里最喜爱的一套茶具中的另一个茶盏也被掷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孽种!
孽种!”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近乎于咆哮一般地迸出一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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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爷子的震怒,亓杨是无福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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