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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扬呼吸一滞,身形都在颤抖,沉吟片刻后,唇角上扬地哑着声道:“一、烟儿想要拉着爹爹手一起飞高高……二、烟儿想吃爹爹亲手做的糖葫芦……三、烟儿想听爹爹哼小曲儿……那个傻丫头……年纪小小笔杆子都拿不稳……却是个机灵鬼……好些字她根本识不得……却找来好几本书……拐着弯问我哪个字念糖……哪个字念曲……葫芦又该怎么写……我是她爹……她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半夜三更不睡觉……黑灯瞎火的跑出去……就是为了藏东西……于是等她回房后……我就悄悄把她藏的东西挖了出来……真是个傻丫头……这些事除非烟儿自己说出去……否则世上再无第三人知道……倘若你真是我的烟儿……可还记得你六岁生日那天我送了你一柄短剑……同你说了什么秘密?”
古烟离一边拭泪一边说:“六岁生日那天爹爹送的不是短剑是匕首,因为爹爹那天回来得特别晚,我很生气,爹爹为了哄我开心,就把随身携带的匕首送给了我,并未说过什么秘密。”
“烟儿……原来你真是我的烟儿……”
古扬瞎了,又被锁着,想看一眼抱一下自己的女儿都做不到,神情无比懊丧。
“爹爹!
烟儿真的好想您啊!”
古烟离见状泪如泉涌,径直扑进古扬怀里。
父女一别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得以重聚,古扬惊喜之余也无比担忧,“烟儿…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若是被巫青蘅那畜生发现你来过这里……他肯定会对你下毒手的……咳咳……”
“爹爹,您先别急,我这就为您疗伤,然后带你出去,无论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失而复得的父亲,古烟离绝不允许父亲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即便那个人是魂牵梦萦的巫青蘅也不行。
古扬急忙摇头阻止:“不用白费力气了……烟儿……你先听爹把话说完……早在你进来之前……巫青蘅已经震断了爹的心脉……爹早已油尽灯枯……不过是心有不甘才一直死撑着……没想到天可怜见……竟然能在临终前见到你……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不,我一定要救您出去!”
古烟离倔强地为古扬输送灵力,只可惜古扬灵脉受损,根本储存不了灵力,无论再输多少都没有用。
“烟儿……听话……收手吧……爹有很重要的话要同你说……你可要听仔细了……”
古扬费力地喘了一口气,顿了顿接着道:“当年我无意中发现巫格谋害古氏族人的秘密,他诓骗我说想先来祠堂忏悔,然后就召开宗门大会公布自己的罪行……我信以为真,同他一道来到祠堂,却一时大意遭他暗算……待我醒来之后已经被囚禁于此……巫格活着的时候时不时会来逼问我……想夺取古氏最顶级的蛊术,巫格死了以后就换成了巫青蘅……巫青蘅的狠毒与巫格相比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可惜,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我死都不会说的……”
古烟离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枉我一直把他们当成最亲的人,没想到他们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表面对我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如此迫害我的父亲,我古烟离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古扬摇头:“傻丫头……巫青蘅诡计多端,修为又比你高,你是打不过他的……”
“我不管,爹,你忍一忍,我这就将锁链砍断救你出去!”
古烟离取出随身的匕首,将灵力凝聚到极致去砍锁链,结果匕首豁了口,锁链却纹丝不动,半分划痕都没有。
“没用的……这锁链是特制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烟儿,爹怀疑咱们蛊宗一脉千百年来人丁凋落,都是巫氏一族在捣鬼……明里暗里被害死的族人也就罢了,之前知道他们死了,而那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先辈族人,怕是遭受了同我一样的下场……毕竟……这锁链一看就有不少年头了,我当时突然发难,巫格根本没有那个时间现去打造……”
古扬说完,又咳了起来。
“那怎么办?爹!
您快告诉我,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救您出去?”
古烟离还在疯狂砍锁链,只可惜结果依旧。
古扬心疼地道:“烟儿,听爹的话,别砍了,你可知为何我心脉都已经断了还能撑这么久?”
古烟离哭着摇头,但想到古扬眼睛看不见,便哽咽着补了一句:“不知道。”
“因为我身上温养着圣蛊虫卵,世人都以为古氏最厉害的蛊王是蛊灵蛇,其实不然……蛊灵蛇只不过是摆在明面上应付外人的高阶蛊罢了……事实上,真正的蛊王圣蛊还没有现世……它存在了千年,受我历代古氏族长嫡系血脉的温养,至今还只是一颗豆大的蛊卵……虽然看上去不起眼,实际上却蕴藏着无比雄浑霸道的未知力量……烟儿,今日爹便将圣蛊蛊卵传于你,你答应爹,带着它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什么时候圣蛊现世,你再回来铲除巫氏奸贼,振兴我古氏一脉,以告慰历代古氏冤魂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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