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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才人让了座给她,定安顺手拿起旁边的绷子,她刚才见她绣得那么认真,只以为是个厉害的,却不想上面针脚
歪歪斜斜,还比不得定安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绣得好。
定安笑道:“怎么做起这些来?”
徐才人伸来个懒腰,晒着太阳,好不惬意:“闲着也是无事,我想替肚子里这一个做几样玩意儿,虽不精巧,好歹算个心意。”
她不说,定安都快忘了她还怀有身孕。
定安瞧了她一样,她有孕还不足三月,仍未显怀,身姿轻盈,与从前相比没什么太大不同。
定安笑着收回目光,说起另一番事:“你倒是心大。
父皇这几日都不曾来过长乐宫,你也不怕失了同他的情分。”
“我是看得开,什么宠不宠的,得了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算计来算计去。”
徐才人不以为意。
定安越发觉得她有趣,不似常人。
她道:“皇后娘娘不曾说过你?”
徐才人哂笑:“倒也说过。
不过我自己不打紧,她也没办法。”
好不容易得了趁手的棋子,偏偏是个胸无大志的,一点都不争不抢。
邵皇后或许也纳闷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定安不觉失笑。
她打量周遭一眼,殿中陈设算不上奢丽,但胜在新巧精致,是徐才人会有的风格。
也没什么要紧事,定安略略坐了会儿就先走了。
徐才人依依不舍,直是把她送到月洞门外,惹得定安笑她:“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要去哪里,值得娘娘这样相送。”
徐才人不好意思地绞着手中帕子:“你难得来一趟罢了。”
定安从偏道回了含章殿。
谢司白不在,宫里也相安无事,她得空的时日多。
下午习过字,静竹端着描金黑漆案托进来,说道:“九王殿下来了。”
定安停了笔。
赵衷与赵承两个及冠后均是在年前出宫另立了府邸,就是入宫也见不得几面,渐渐疏远,不比幼时的亲近。
“来找我的?可说是为了什么?”
定安将笔搁下,敛了袖子起身。
静竹摇头,也是不知。
定安到了花厅,九皇子赵承负手临窗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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