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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八日了。”
定安不说话了。
静竹见她这幅样子,心疼得简直要落下泪来。
她一面替定安倒了盏茶服侍她用下,一面絮絮说些闲话,想要逗她开心:“殿下这次还是多亏了谢公子。
是谢公子找了位大夫来,一副方子下去就见了效。
可见宫里那几位太医都是吃干饭的,折腾了这几日……”
定安心头一动:“先生?”
“正是谢小公子。”
静竹并不明白定安心中所想,将一红漆提盒取来,“谢公子这两日有事不在宫中,但也记挂着殿下,有的没的托人从外面带回些小玩意儿。
殿下看看,可有喜欢的?”
定安望着那些零散的小玩物,有泥塑的小人儿,描着花鸟纹的陶勋,还有风葫芦九连环一应之物,大约是想哄她开心点。
定安随手碰了碰那些东西,这才想起自己病倒前是谢司白将她带回来的。
她微微失神:“先生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她话
跳得太远,静竹住了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先生知道我去了玉阳宫?”
定安又问。
静竹一直有意避及谈到这事,冷不防定安先提出来,她慌了神,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应对。
定安却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她收回视线,转而望向雕花长窗上的棂花纹,从前的那些事突然间她似乎全都明白了。
定安喃喃道:“母妃当初叫我去寻先生……会不会早就料到了有这一日。”
静竹一愣:“殿下?”
定安没有回应,只是道:“我想见先生。”
“可是……”
“我必须要见到他。”
定安抬眼,眸中清寂,“有些事,或许只有先生才能告诉我。”
静竹被她眼中的坚定所震撼到,她还从来没见过小殿下这副模样。
沉默半晌,她只能是应了句:“好。”
静竹派人去了景轩门,不久即得了信。
定安尚在病中,不过入了夏,再凉凉不到哪里去,只给她穿了件月白底子宝蓝镶边的薄披风。
定安怏怏无力,仅由着静竹引路,一路沉默,不大爱讲话。
谢司白并不在青云轩,定安头一次比他来得早。
她坐在花厅中,春日替她看茶。
定安心不在焉,糯糯道了声谢。
春日走后,她就默默盯着墙上的一副字帖看着,那是先生的手笔,她自是认的。
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庑廊外终于有了动静。
定安起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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