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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一囧,实在是现年虚五岁的他,在几人中最小,身高确实不占优势。
但面上还要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邀请两人进屋:“二位用了晚食没?我和阿文哥也才开始吃,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用点儿!”
两人当然不会去抢两个孩子的东西吃,看见人家吃了一半儿的饭,还很有眼力见儿的稍坐片刻就告辞了。
当然主动告辞的是程远青,被拉走的冯舒年最后趴在门框上对锦绣喊:“锦绣!
周文!
晚上有空来我们屋玩儿啊!”
送走两人,周文奇怪道:“不是说隔壁住了三人吗?刚才怎么没见呢?”
何止是没见,两人根本都没从冯舒年二人口中听到关于另一位舍友的只言片语。
锦绣猜测:“可能是关系并不融洽吧!”
事实证明,锦绣的猜测非常正确,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锦绣终于慢慢见识到了几人关系到底有多不融洽。
另一位室友,姓楚名舟,城关镇附近下河村人,今年十岁,在书院启蒙一年,传闻是书院某位先生去乡下访友途中,偶遇楚舟,发现楚舟聪慧异常,遂起了爱才之心,将之带回书院。
后经过书院的层层考验,证明了楚舟确实聪慧,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楚舟现在的衣食住行书院全包了,只需一心留在书院读书即可。
但他本人确实浪费了几年读书的黄金时间,一般人家,像锦绣这样的,都是三四岁就给孩子开蒙,真正有天分的,到了楚舟这个年纪,四书基本上都有涉猎,但楚舟现如今满打满算,才读了一年书。
因此读书异常刻苦。
这天课间休息时间,锦绣就听冯舒年这熊孩子无数次抱怨:“不就是被先生夸赞过几回吗?你说他至于为了让先生在课堂上夸赞,就不要命的读书吗?”
锦绣:“不至于。”
但我觉得你想问题的关键有点偏。
冯舒年:“你不知道,每天晚上回去,我和远青都躺床上准备睡了,他才慢吞吞的回来,点火,烧水,洗漱,我本以为他洗漱后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睡觉,结果呢?人家点上煤油灯,坐窗根儿又开始看书了!
你说说,宿舍就那么大地方,我实在困得不行了,结果有人在那儿哗哗翻书,窗口灯火摇曳,叫人怎么睡得着?”
锦绣想象了一下,觉得冯舒年的说法有些夸张,而且这种程度的折磨,别人能不能接受他不知道,反正对他的影响不大。
冯舒年看锦绣没反应,继续抱怨:“这就算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不仅晚上不睡,早上鸡都没叫,又淅淅索索的起床折腾,吵得我没办法,只能用布团将耳朵塞上才清净,你说他这幅全书院就他一个人会认真读书的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锦绣听完,觉得楚舟的做法可能不大好,但冯舒年可能属于睡觉不能有丁点儿响声,否则瞬间惊醒的那种。
要不然,正常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的人,早上是没可能被起床声吵醒的。
路过听了一耳朵的程远青也说:“我说句公道话,舒年你就是在家里养的太娇气了,我觉得楚舟翻书和起床声没你说的那么大动静,这点我听我爹说过,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至于你说的灯火摇曳问题,确实不好解决,我爹说过,有的人晚上外面不点灯,才会睡不踏实。
有的人是夜间但凡有点灯光,整个人都不得劲儿,想来你是后者了。”
锦绣点头,安慰冯舒年:“你要觉得受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搬出来自个儿住,我们屋子隔壁还有一间空房,想必一个人住就没问题了!”
冯舒年耳朵尖红红的,支支吾吾道:“我,我才不一个人住呢!”
解释似的补充一句“我,我舍不得远青这个好朋友!”
锦绣奇怪:“这有什么,大家还在一个院子住啊!”
冯舒年的脸更红了,就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看的锦绣一脸莫名,怀疑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程远青哈哈一笑,才弯腰小声告诉锦绣:“舒年他最怕晚上一个人住,在家里晚上必要有人在外间守夜才睡得着!”
锦绣:“……”
冯舒年哒哒哒红着脸跑走了,临走生无可恋的丢下一句:“不准告诉别人!
否则绝交!”
锦绣透过缝隙,看了靠窗位置安静坐着看书的清秀少年一眼,觉得冯舒年的抱怨,大概对不少人说过,那人不定也听说过。
但楚舟能一直忍着,当没事发生一样,心性也是十分坚韧。
临近上课,众人都回到自己位置,周文转头小声告诉锦绣:“楚舟家境不好,我能理解他那种拼命读书,想出人头地的想法,再说他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咱们就不搀和隔壁宿舍的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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