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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长公主离开后,那个温柔高挑的女子,神情颇紧张地跪了下去:“侯爷恕罪,是公主不许您知晓。”
萧元洲眸色复杂,将人拉到了怀中:“起来吧,你又能做的了什么。”
靠在他肩头,阿笙空茫无神的眸子蓄满了泪水,她眼盲多年,只知一心一意地跟着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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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从大暑到仲秋,也不过是一晃眼的功夫。
两个多月来,福桃儿得了这国公府世子的身份,四处走动极是方便。
虽说担心东南的战况,可也没只是闲坐枯守的。
利用身份之便,她请了许多老农,一同将新传进的几样作物好生培植了一番。
除了上回的‘番麦’外,还发现一种叫‘番薯’的作物,栽种简单易活,食之香甜包腹。
除此之外,她还将食肆扩大经营了数倍,还未鹊影开了家卖刺绣脂粉的铺子。
日子如流水一般,只是有一点十分奇怪。
在国公府里,临泽公主却几乎并不召见她。
偶然她去请安问好,也十之八九被拒之门外。
反倒是一个盲女,叫阿笙的,时常来她这里作陪吃点心。
连带着见到靖远侯的次数,也远远多过新认的母亲。
福桃儿已经能十分顺畅地唤他‘阿兄’,这个男人又恢复了儒雅温和的举止。
来的时候,萧元洲决口不提从前的纠葛,还时而带回东南的捷报。
一切都好像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看似风平浪静之下的京城,实则暗流汹涌。
景泰七年九月初四,寒露刚过。
东南大捷的消息在二旬前便已传来,楚山浔来信说,快马轻骑,应当就在这两日里便回了。
这一日,福桃儿回了趟晚晴斋,整个院落里遍撒金黄,是老银杏过早褪叶的盛景。
就在她倚树翘首,想着今日不知他会不会归家之际。
管事郝通忽的失措慌张地冲进院来。
“不好了,不好了!
宫里出事了,百官连同王宫亲贵都被扣下了。
夫人啊,您还是快收拾了出城避一避。”
郝管事急得话也说不囫囵,“您信我,这像是要出大事的。”
“可楚大人这两日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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