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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在旁看好戏的玉露,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也放了勺子去拉扯制止。
连珠炮似地一气吐尽了心里的怨怼酸气,碧树才停了口且等着鹊影同她对阵。
不想对方只是深蹙娥眉,平日婉顺的眉眼难得严厉起来:“听口音这妹妹是南边的,千里迢迢到的平城,头一日却差点丢了性命,咱们难道不该积点德吗!”
碧树被她大道理噎住,心底里虽也有些讪讪然,却仍是毫不服气。
她自比这院里的大小丫鬟,便属自个儿最是娇俏标致,若非画沉姐姐资历高些,那通房的位置怎么也该是她的嘛。
如今老太太真是没眼,不知何处弄来这么个丑胖碍眼的丫头,竟都能作公子通房,真真气煞人也。
气归气,她也不敢再同桂参家的未来堂侄媳妇饶舌。
只是撇撇嘴,朝里侧的床榻狠狠翻了个白眼,又吃起了西瓜。
这酷暑时节,能借着冰气睡觉,倒是头一份的美事。
在二院处接连三日的悉心照顾下,福桃儿才终是恢复了神采。
她病好的这日傍晚,正帮着鹊影做鞋呢,内院就传了令出来,说是叫她往后便同去外院做洒扫浆洗的杂活。
“姐姐待我的恩情,永不敢忘的。”
福桃儿将纳了两日的千层底交到鹊影手上,在家时她什么都学过点,虽然没有人好好教过,却是个一点就通的灵透人。
“都是底下人,也不能真的帮的了什么。”
鹊影和气地替她打好了包袱,她杏眸很大却微微下垂,笑起来总是透着暖人的善意,“小桃,去了外院,若为人欺负了,就来告诉我。
帮不了你别的,下头那些小的,我总是能管管的。”
“哎!
姐姐放心。”
福桃儿感念她的照顾,露了个甜甜的笑,右唇下一颗尖尖的虎牙,竟显得有一二分傻气可爱。
“快去吧。
得空,来找我学学针凿女红。”
鹊影忍不住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才走出二院的垂花门,迎头便碰上碧树带着两个三等小丫鬟。
她们拦下了她的去路。
福桃儿有礼地蹲了蹲身子,轻声唤道:“问姐姐安。”
她晓得面前这个少女对自己的敌意,因此也不多言,垂了头便要过去。
“慢着。”
碧树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着她,朝红儿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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