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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楚山浔心底冷笑一声,见庶长兄始终沉着脸端坐在旁。
他放下茶盏朝常氏点点头:“嫂嫂说的这些,我都省的……”
常氏大喜,又热络地客套道:“这两日就给老太太娘家、还有你母族在京中的旁支递了消息,等你大捷而归,他们都会派人去府上拜会的。”
官场上的门道党争,绝不是靠着一腔孤勇就能避免的。
楚府如今分了家,大房这里虽然只是七品恩荫的虚职。
可富商巨富的家主,在官场里的盘根错节的关系也是绝不容小觑的。
一个才入仕立功的新贵,凭你在圣人面前再得宠,下头那些根基也是必须要笼络的。
楚山浔上任虽短,历练却多,在京中早把这一层看得透彻。
是以当年的案子固然惨烈,可他也明白,大房只是旁坐看戏,不必非要断了楚府这层关系。
此番来,他的目的十分明确,就为了两件事。
一是方才常氏说的再入族谱,连络平城的故旧,还有封家和陈家在京中的旁支。
二则是要揪出祸首,以慰祖母在天之灵。
“母亲殉节之事我也听说了,等这次回京,我会与陛下上表,奏请追封。”
就在楚府变故之后,云氏思念丈夫成疾,在第二年的夏夜,悬梁殉节了。
“五弟。”
提起生母,楚山明坐不住了,十余年商海浮沉,他如何不清楚眼前人心底的恨意。
直截了当地问:“该是叫楚大人了,此番夜访,到底所谓何事,不如直说了吧,看大哥能否办到。”
“大哥清者自清,何必如此紧张。”
见捅破了窗户纸,楚山浔起身一笑,背着手在厅中光可鉴人的水青石上踱了两步,回头丢下了份名录,“提刑司秉公办案,非要当年的人证物证。
相信以大哥的手段,做这个应该没有难处吧?”
“都三年了,他们也都出府别住了。”
楚山明已近而立,升通票号近来又要开设分号,他面带难色愁眉远目地看向厅前的灯笼,周旋道:“若要开祠堂,逼武氏自尽,倒也不难。”
“通州知府卢大人,关外的绢引。
倒是前月我还与卢公子品茗闲谈过……”
楚山浔蜻蜓点水两句话,人已经负手走到门边,正立在那剔透彩灯前。
“给我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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