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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走到冰洞前,觉察到女子温存得靠了上来,楚山浔心口刚觉暖意游走,就被后项处的热泪烫得一滞。
他赶忙将人从背上放了下来,回身揽住她的双臂:“怎么哭了,是叫我勒疼了?还是、风大吹得难受?”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小时候的事。”
福桃儿抬手两下就按走了眼泪,弯了弯嘴角,指了指他身后,“哎,主子你瞧,竟有鱼从那洞口跳出来了。”
没再纠正她的称呼,楚山浔牵了她的手,小心地缓步朝那些人靠近。
从河道看两岸,低矮简陋的民居由近向远,绵延到天际。
时近巳正,风歇渐暖,人们开始生火造饭,一个个烟囱里有袅袅炊烟升起。
一派人世烟火气息,映得平城西北角的陋巷也带上了宁和温暖。
楚山浔握紧了她的手,见她对凿冰捕鱼很是好奇,便颇有闲心地解释起来:
“冰面下虽然较空中温暖,却闷涩少气。
只要在岸边找着冰层薄些的地方凿洞,候上片刻,过路的鱼虾便会为了多呼口气,自己跳将上来的。
这法子也就是自家吃鱼用,那些鱼贩却还是凿双洞拉网去截鱼的……”
见福桃儿听得仔细,楚山浔便也解释得多些。
四五岁的时候,母亲还没去,那时候楚山明也才十二三的年纪,到了冬天,便是用这凿冰的法子逗着他玩儿。
“呦,两位公子……咳,该是叫姑娘了。”
是从前住在隔壁的李家婶子,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们,转头朝王家婶子笑道:“我说什么来着,比眼力你还真是不如我咧。”
四五个人围上来,热络地问他们这些年去那儿高就了,可是又要搬回来。
邻里民风淳朴热情,看着楚山浔应对自如地同他们谈笑,时而还帮着将跳出来的鱼儿扔去木桶里,福桃儿虽然对这些人想不起来,却也多了些脚踏实地的真实。
二刻之后,同邻里别过后,他两个推辞不过,拎着个木桶,也带了两尾野鱼回来。
回了小院,福桃儿望着两尾鱼说:“不如我带了去医馆,主子今日该回营了吧。”
方才与李家婶子都能那般亲近,这会儿子却又来赶他回去了?楚山浔有些泄气:“在这儿住两日吧,营里的事都料理定了……”
说着话,便拎起了木桶,要去厨间治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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