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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想要撑开些,才移开两分,便听耳边传来一声颇为痛苦的闷哼。
“别动了!”
楚山浔哑着嗓子开口,将怀里人更紧地按在身前。
觉出某处传来的可怖触感,福桃儿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了,自然很快反应过来,当下缩在他怀里,僵直如木,不敢再动弹分毫了。
这一夜,两个人没有同塌。
楚山浔将内室的高床让与她睡,自己在边上暖阁的矮塌上睡了。
说是矮塌,虽也是寻常三面回栏围成,却是足够宽敞。
天气愈发暖了,矮塌回栏嵌了墨绿玉石,倒也是个歇身的好地方。
暖阁与内室相距不远,屏门隔不了什么声响。
福桃儿经了这一日,本就是乱得困意全无。
此时耳侧却还传来,暖阁里时断时续的异样,呼吸声、衾被摩擦声……声声入耳。
听得她先是不安,过了二刻后,外间愈发隐忍难耐,始终也没个停歇的。
福桃儿心软,免不得就转成了不忍。
就这么辗转反侧,又坚持了二刻,她面上微微发烫,才终于听得一声动静颇大的……
于是,月静花闲,满室的幽辉衬得夜色静谧。
矮塌上的人骤觉心口空旷,情志过后却是愈发寂寥不快。
楚山浔睁着眼睛将朝堂局势理了一遍,估摸着里头人睡了,便赤足下塌,紧走数步,翻身上了内室的高床……
往后养伤的数日里,他便都是这样。
睡前是独自在塌上,等早晨睁眼了,便是在里间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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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三月为奴’的话,早就抛去了九霄云外。
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一股儿脑的只是往她身前堆。
可福桃儿自小劳碌,在西北王廷的冷宫,也是靠着自己。
这么一来,反倒无所事事的空茫起来。
为免她无趣,楚山浔便几乎日日陪着,听戏游园垂钓,又买来许多话本闲书,棋盘双陆。
甚至连福大娘也被请了来,只是她娘来时,尽是惊诧于府第的广阔,古玩的珍奇,变着法地只会要银钱。
来了两次,也就算看明白,就不再多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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