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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叫琼华的,还没服侍过……”
“竹云!”
漱玉筷子一响,瞪了她一眼。
漱玉接过了话头,朝主母正色道:“倒也的确是,方才送晚膳去,那琼华嫌弃菜色太素,非要叫厨房重做……”
听她们一人一句地议论着,福桃儿挑着碗里的香菜,不紧不慢地开口:“怕是从前在外头吃得不好,传话给郝管事,吃的喝的就尽依着她们吧。
伺候的人也拣选一遍,莫要克扣欺主了。”
“夫人,您是没见过她两个作派,还欺主?又不是个个都同您一般……”
“竹云!”
漱玉已经无法了,偷眼见主母颇不在意,遂无奈道,“夫人好性。
虽说是大人亲自留的人,可规矩尊卑决不能费。
明日一早,得叫她两个来请安见礼才是。”
“对对对,不过是两个粉头伶人。
夫人您还是得拿出点样子来,明日好好杀杀她们的威风呀。”
“都是漂萍苦命的人。”
福桃儿只是笑笑,并不认同,“当着人家的面,可不许说重话了。”
刚一跨进院子,楚山浔见到的就是她与丫鬟同桌吃饭,一边还说她新收的侍妾是苦命人的话。
“快别说了。”
漱玉拉了竹云的手赶忙退开,“大人恕罪,奴婢……”
“是我一个人吃不了,才叫她们同坐的。
大人……是还没吃饭吗?漱玉,快下去加菜来。”
对她的宽厚无度,楚山浔早有预料,是以对这两个丫鬟的品行也是考校数回。
对这等小事,如今也懒得计较。
吩咐厨房又送了三个素菜一碟点心,两个丫鬟便相携着退了下去。
他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岁,前些日子,曾有过彻夜难眠,一夜里回小塌三次的经历。
是以自伤好后,为了方便与她同塌而眠,楚山浔近日几乎是吃素了。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默,满桌翠绿生青的,他也是吃得不会尽兴。
“那两位佳人各有千秋,恭喜大人了。”
忖度着不好这么一直静默下去,福桃儿便有些尴尬地率先开了口。
“哦?依你之见,该是哪个更动人些?”
又夹了一筷莼菜嚼了,楚山浔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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