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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陵房?她也是冯家后人?”
周宁立即问。
她这么一问,冯伍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可并没直说,便顺着她的话,回道:“她是如假包换的冯家后人,我都轮换了好几茬了,韭菜一年不如一年,基因变异了都,整个冯家村里就属她年龄最大,往回拨个九十来年,这不正好是那个年代的人。”
卷毛扒拉下手指头,算道:“那也是个奶娃子,能知道啥?”
冯伍子:“啧,跟前又不是没人,历经那么多年,就算她有些事没亲历,那也得知道些什么了吧,就是打听也足够她了解一切了,宅子里的坟,每年都是她进来上香,问米也灵验,大家都说,是老祖宗舍不得她帮她开眼了。”
冯伍子说完,周宁也做了个决定,等到天明,必要去见见那位守陵人。
“门外没动静。”
他回了思绪,不再提及其他,仔细听了听门外,小声的道。
周宁不经意一抬头,原本想回冯伍子的话,却看到卷毛正要坐下正屋那两个高椅其中的一个椅子,并且,递来一个手机,“来,帮我拍张照。”
这种高堂椅为家主所坐,一般就是父母祖母之辈,小辈根本坐不得,虽说时代变迁已不复当年,但身在这,怎么着也得保持点礼数,她立即制止道:“那地方不能坐!”
周宁忽然大喊,卷毛撅起的屁股还没落下,又缩回来了。
建国了,哪那些规矩,休息到现在腿肚子还抽筋发软,坐坐怎么了,卷毛道:“没事,别大呼小叫的,来,给我拍一张,回去当个纪念,今夜可真是怀胎十月生娃娃,一生难忘。”
说着,把手机再次递给周宁。
卷毛又坐回椅子上拍拍椅子扶手,一副地主模样,显然没了方才惊慌,给了个示意,见她还没举起手机,催促道:“赶紧的,拍完我好上茅房,尿裤子了要。”
他一坐好,冯伍子也坐不住了,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几步溜到另一个高堂椅上,对周宁嘿嘿的道:“来,给我也来一张,合个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两个字,缘分!
我也得上茅房。”
卷毛皱着眉,扭头看向他:“我怎么记得,这是形容两口子的呢?放咱们仨身上,是不是不合适?”
冯伍子一副教育姿态:“咳,管他那么多,那草长了也不是单给牛吃的,饭做了也不是单给人吃的,通用,这文字啊,没那么多限制,往深了说,就像佛祖洒下鸿光普渡众生,你用我用大家都可以用。”
一番话,把卷毛逗乐了,“你可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若不是那会他胆小把自己推给纸鬼,相信对他的印象肯定更好。
周宁拿正手机,给他们拍了一张照。
只是忘记开美颜,房里灯色又暗,照片里的卷毛和冯伍子不忍直视,卷毛若一头棕黄色卷发再蓬松一些,泰迪无疑。
冯伍子就甭说了,一看都能把人吓笑,这两人坐一起,绝配。
第11章绣花鞋
看了看手机没信号,把拍好的照片给他们看,也把手机还给了卷毛,当他们对着照片直呼帅气时,天都哭诉“丧尽天良”
。
此时地周宁,把目光移向了门外,但愿此时的风平浪静,会保佑他们撑到天明。
夜中的宅院刮过阵风,吹的木窗一响门板一晃,堵在门后的两三把椅子微微发出声响,似乎万物正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对峙。
周宁紧绷着神经,连呼吸也不敢喘。
拿起地上的土枪一番准备,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钢珠,于是,看向身后的冯伍子。
冯伍子脸色略有尴尬,伸出一根手指,呲牙陪笑:“就一个。”
周宁皱着眉,外带几分套话的弄意:“没有钢珠你拿它防身?”
说完这话,周宁直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满脑子出现的,都是见过的缴获私藏的土枪,和被关进局子里吃牢饭的人。
此时因为这些鬼魂,自己倒是无视法治需求起来了,倘若胡伯知道,必定要把她口诛笔伐。
胡伯算是周宁的半个“父亲”
,听家中母亲大人说,胡伯还是个小警察时,家中老母亲重病急需一大笔钱,他连夜跑遍整个村子,求遍了临村所有亲戚,才凑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病款。
他父亲跟其他女人跑了,根本不管他们死活,那时候天色微亮,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抱着那笔钱蹲在屋子里哭,周宁父亲算和他交好,打小一起玩,两家离的也不远,刚结婚生活本就不富裕,虽然前夜已借了他一些,但看不下去,还是拿出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给了他。
而那笔钱,并没有救回他母亲的命,也正因为这份恩,这些年,胡伯和父亲之间亲如兄弟,周宁在工作上遇到棘手的事,也少不了胡伯无私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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