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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近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只怕,不是我有心成全,就能成全的。”
戴天还想继续言语,端木华却一把将他拉住。
端木华微微一笑,柔声道:“杜夫人,肖掌门若是确有难处,我们也不便强求。
只是,不知道,我们能否讨杜夫人一杯清茶呢?”
杜近兰一滞,也莞尔一笑:“一杯清茶?自然是荣幸之至。”
于是,一壶清茶,一缕青烟,柔化了刚才的剑拔张弩,三人仿佛逐渐放松下来。
杜近兰有些好奇:“你们是情侣?”
戴天一呆,下意识地摇摇头。
端木华有些尴尬,没有答话。
杜近兰轻哼一声,不屑地道:“男人从来寡情薄幸,果不其然。”
戴天有些不忿,争辩道:“杜夫人,你对男人大概有些偏见。”
杜近兰冷声道:“自然不是偏见,而是我的感悟。”
戴天很不服气:“我师父便是重情重义之人。”
“重情重义?”
杜近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师父秦松?他若是重情重义,又怎么会有凌若渊如今的大开杀戒?”
戴天大惊:“你,你竟认得我师父……和……和若渊前辈?”
杜近兰仿佛有些后悔,竟脸色一沉,默不作声。
戴天却噌地一声站起来,提高音量,语气生硬地道:“杜夫人,我敬您是前辈。
但您也断然不能抹黑我师父和若渊前辈。”
端木华将戴天拉了拉,想要阻止他。
杜近兰却悠悠然地举起茶杯,意味深长地望着戴天:“是不是抹黑,自有公论。
世上的事情,表面上纯净华丽的,其实往往败絮其中。”
戴天还想分辨,端木华却站起来,向杜近兰深深一躬道:“杜夫人,今日我二人前来拜访您的目的,其实便是有心化解昔日恩怨。
秦松和凌若渊前辈,是戴天至亲之人。
但对于他们的过往,我们其实知之甚少。
如果您能指点一二,我们感激不尽。”
杜近兰眉头微皱,思索良久,才缓缓叹了口气:“也罢。
前尘往事,如果就这样尘封,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她深深地望了戴天二人一眼,仿佛有些惘然:“这些恩怨,要从我与莲花的纠葛讲起。
那时的我,还是花信年华[38]。
洪州[39]的南丰[40],对于我来说,是个极有吸引力的地方。
因为我,自幼便极爱莲花。
我不但出落得窈窕如莲花,还一直以莲的高洁品行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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