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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中,都说祁如月是个声色犬马之人。
对她的样貌,人品,所作所为,大多是不屑和挖苦。
但今日,祁如月竟对着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敞开心扉。
戴天听完祁如月的过往,对这个女人,反而生出许多同情和理解。
他面色一正,对着祁如月道:“祁宫主,你也不必伤怀。
我相信,人世间,还是有真情的。
你也不必如此偏激。”
祁如月冷笑一声:“偏激?戴天,你处事未深,才会有这么些单纯的想法。
将来你见识了世间险恶,怕是要伤心呢。”
祁如月仿佛有些伤感:“只有男人,会抛弃和伤害女人。
女人不会抛弃男人。
你且在我夜晴宫住下吧。
我自然会庇护你。
永不相弃。”
若是平日,戴天听了这样的话,定要破口大骂祁如月无耻。
但此时此刻,戴天却觉得,祁如月说的话,竟是真心实意的。
戴天摇摇头,真诚地对祁如月道:“祁宫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还有我放不下的人。
我要为她,做一件事情。”
“做一件事情?”
祁如月有些不明白。
只听见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从祁如月身后传出来:“他想做的事情,就是抢了你的真言宗去。”
戴天心里一沉,詹淇!
果然,詹淇,从祁如月的身后,贼头贼脑地走了出来。
戴天故作轻松地道:“詹淇,你真是狡兔三窟。
几日不见,怎么就挪窝了?”
詹淇笑得阴恻恻地:“戴天,你的伤也好得很快啊。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竟然又送上门来了。”
戴天眨眨眼睛:“我能去而复返,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十足的把握?”
詹淇果然一惊。
他抬头往戴天背后使劲地张望了半天道:“你有什么十足的把握?难不成月牙儿也来了?”
戴天煞有介事地道:“詹淇,既然是十足的把握,怎能轻易让你看破?”
詹淇脸色变了变,仿佛回想起了月牙儿削了土豆皮的威胁。
他的声音也没那么有底气了:“戴天,你又来着夜晴宫做什么?”
戴天见詹淇一副颇有忌惮的样子,便轻笑一声:“詹淇,那日我忘了问你一件事,所以今日专程来寻你。”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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