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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的肩伤还是时好时坏,有时甚至会半夜痛醒过来,时夜心想还好拦住了他,要不他逞强去了,定是必死无疑。
而时莫仍是全然不知道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每天缠着刑锋教他修习那套极为复杂的飞鹰剑法,据说刑锋当初学会这套剑法也花了整整十五年的功夫。
“手要这样。
”刑锋正认真地教着时莫摆对剑势,丝毫没有留意时夜已从后面走了过来。
“怎么,还在练啊。
”
他笑着走了过来,时莫看见是他,立即收敛好神色,规矩地站好。
都这么多年了,时莫还是很畏惧自己似的,时夜也是不解这是为何,他自问自己并不怒形于色,难道这原因,才让孩子觉得自己始终难以亲近。
看来,有时候情绪太过内敛也不是好事,以致于身边的人因为看不清自己想的什么,反倒起了猜疑和畏惧。
只是年去岁来,时莫习惯了看到时夜就紧张,而时夜也习惯了在时莫面前略略端起严父的架子。
“恩。
”刑锋不冷不热地应了时夜一句,让孩子自己去练。
他看见不知为何笑得安宁时夜,打趣道,“笑得这么高兴,刚和你夫君行完房啊?”
时夜神色一变,笑容倒没褪去,他望着刑锋锐利的眼神,目光如水,“他肩伤还没好,正令人替他擦身呢。
明日我就要去千秋雪山了,特意过来看看你。
”
“噢。
”刑锋点头一笑,看了时夜道,“那我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
他说完话又转身过去指点起时莫的身法,没再去看时夜。
“好好听刑叔叔的话,一定要把刑叔叔教的武功全部学会。
”时夜远远地叮嘱了时莫一声,身子一退便融进了夜色里。
今晚,可否陪陪我?
这句话,时夜终于没有对刑锋问出口,他在冷月宫里绕了一圈,然后才回到逍遥阁,林傲服了药早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他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借了灯仔细擦拭着多年未用过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起,拿着剑的自己已变得那么陌生,又或许是没拿剑的自己更加陌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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