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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几番轮转,数年春秋,她还站在原地,他却离得越来越远。
叶婉如胸腔涌动着一股热流,说:“你现在和她分开还来得及。”
向时晏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下:“谁?”
“别装傻了。
再拖下去,总有一天翻到你这儿来。
一面是泰山,一面是靠山,你要长多少张嘴才能洗干净。
欧阳的话难听,但办法不错。”
向时晏说:“你也要我撇清?”
“我吃过这里面的亏,知道有什么一套流程。
大家打开门做生意的,谁的屁股都不会干净,经不住他们那么查。”
向时晏轻声嗤了下:“对天成公平吗?”
叶婉如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还是你吗?”
向时晏彻底笑起来:“我才刚刚结婚。”
叶婉如纳闷:“你以前不是挺拎得清的吗。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了这样的事甘心冒风险,可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向时晏反问:“我以前什么样?”
这个问题相当愚蠢,被放弃的当事人坐在他面前,他却还要面露无辜地问一句“什么样”
。
叶婉如收回了要搭去他胳膊的手,也收回了要帮忙的话。
向时晏说:“我现在胃口很大,事业跟她,都不想丢。”
目的地前,向时晏送叶婉如下车。
寒风呼啸,吹得人腮帮子发僵。
叶婉如说:“我话就说这么多,接下来的要看你了。”
向时晏朝她轻松一笑,说:“进去吧,外面冷得很。”
她转身即走,向时晏又拍拍她背,说:“酒后不一定乱说话,会吐真言的。
要不要考虑一下唐朝,他对你执念很深。”
一瞬前的苦闷转为一瞬后的尴尬,叶婉如嗔道:“滚吧。”
向时晏刚一到家,就被提醒尹天成已经回来。
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向阿姨,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解领带。
二楼主卧亮着灯,行李箱卡在连接衣帽间的过门石上,尹天成只穿一件无袖针织裙,正将衣服往柜子里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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