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众人都觉得很痛快,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心里叫好了。
但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能憋着笑冷眼观瞧。
同时也都十分讶异,眼前这小子是从哪里来的,竟有本事将严执事打翻在地。
别人怎么想先不管,郑仁却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心中自然也觉得甚是解气,但又暗怪景尘太冲动,这么一来,自己的日子恐怕更加不会好过了。
严执事脸色煞白,额上尽是冷汗,人在地上翻滚压坏了不少株草药,都碾作了泥了,还在那里一边滚动一边兀自嗷嗷嚎叫,越滚压坏的越多,嘴中仍是骂骂咧咧不肯休止:“你谁呀?哎呀我日!
你你你,你敢打我?给我等着!
小兔崽子,你死期到了!
哎哟,疼死老子了!”
景尘见此人都这副尊容了嘴里还不干不净,抡起拳头作势还要再冲上去揍,被郑仁从身后拽住。
郑仁是怕景尘鲁莽惹下大祸,将他叫到一边,简要嘀咕了一番此人与勾玉师姐的关系。
景尘呢,其实也并没有真想再打,就是吓唬吓唬这个人。
听完也就顺势作罢了。
可严执事却怕他真的还要再冲上来,骨碌着滚得更远了些,向着远处药田边上看戏的其他外门弟子大喊:“杵着做甚?一群桩子似的!
还不快去请勾玉师姐!”
见那些人麻木的兀自不动,严执事满头大汗,狠狠砸着地面,不停闲地骂,也听不出是在骂谁了。
人反正就是这样,有敢打敢杀的,自然有胆小怕事的;有冷眼旁观的,自然也有狗腿好事的。
不多时,两个贼眉鼠眼的外门弟子引着一个身着内门装扮的女人疾步而来。
人未到,声已先至:“谁呀?我看是谁?敢跑到咱们惊雷峰闹事来了,吃了熊心豹子胆!”
声音尖刻,竟像是泼妇在掐腰骂街。
那女人长得细眉细眼,颧骨微高,下颌十分尖利,鼻梁细窄如戳进脸膛里的一柄刀背,两片薄唇兜着紧咬的银牙,脸上脂粉涂得不薄。
一路骂骂咧咧的,风风火火而来。
这人便是勾玉师姐。
勾玉师姐腰杆挺得笔直,细脖子梗着,斜背着一柄剑,人倒还算有点气质,可一张嘴便调了向:“就是你小子么?惊雷峰可是谢师尊坐镇,哪容得你在此胡闹?”
景尘本来还想着此人能有多大权柄,盘算待会该怎样收场,一听称呼谢阎王为“师尊”
,倒也不怎么当回事了。
他是在阅读了入门卷册之后才知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依照门规,掌门并不亲自收徒,所有即将成为入室弟子的内门弟子,在拜师礼前暂以掌门弟子自居。
拜师后,依礼改口称呼自己的师父和门派长辈。
而其余无论外门弟子还是普通内门弟子,面见各峰长老都应尊称一声“师尊”
。
他们在入门之前不过是瞎叫,不知者倒也不怪。
如今既拜读了门规就不该再出错。
这位勾玉师姐自视甚高,看来也不过就是个管管事的普通内门弟子而已,没有正式师承,竟胆敢在这些外门弟子中如此作威作福。
景尘忽然想到,这个人指不定也是套了哪一位的关系才得以进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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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而这八成就是之前几届内门弟子选拔的弊端的缩影。
正是因为有这层原因在,掌门才会提高了选拔的难度,旨在招收资质与素质齐高的弟子进门,淘掉那些蝇营狗苟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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