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斋爽快应下:“不是什么难事。”
继而又问:“你怎么不问问刺客的事。”
许寄嘲讽地笑了笑:“此事简单。
皇帝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必不会对我怎样。
“这样恨不能置我于死地的,就只有太后娘娘了。”
此时的牛太后正在发怒,何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头上已经被牛太后掷出的碟子砸出了一个大包。
“废物!
没用的东西!”
牛太后过去狠狠踢了何忠一脚,再看那玛瑙缠丝的碟子掉落在地毯上,并未损坏,悄悄松了口气。
何忠苦着脸道:“奴才也没想到,那宛城县主竟有这样的好身手!
奴才之前多放方打听,哪怕是她贴身服侍的丫鬟婆子也都说她从未练武。”
牛太后咬牙,“看来这些变化都是她去了冷宫才生出的,没想到,哀家倒成全了她!”
何忠小心翼翼问:“那,奴才还要不要再找人……”
“找!”
牛太后气咻咻道,“这一次要找高手!
一击必杀!
事后,必有重赏!”
何忠怯怯道:“娘娘,买杀手,都是先付钱的,最起码也要先付一半……”
牛太后不耐烦地丢下一块牌子:“稍后自己去支!”
何忠直咧嘴,太后私库里金银不少,但想要支取,难度不小:有专人看管也罢了,各个箱子的钥匙都在太后自己手里。
而支取的对牌也是有区别的,不同的对牌对应着不同的数额。
比如眼下给自己的这块牌子,就只能支取二百两银,区区二百两银子就想要买通高手杀许寄?
这……难度也太大了。
还不等他说什么,外面便有人通禀,周启来了。
何忠赶紧把牌子塞进袖里,跪爬几步,把地上的玛瑙缠丝碟子捡起来放好。
牛太后匆匆摆好姿势,强装镇定吃茶。
周启面上带着薄怒,一进来便呵斥伺候的人全部退下,然后单刀直入:“母后是不是派人去刺杀许寄了?”
“皇帝这是什么话?”
牛太后当然不承认,“哀家在深宫之中,又不知那许寄如今身在何处,如何杀她?”
“母后,”
周启耐性不多,“如今没有别人,您就别在儿臣面前演戏了!
若没有充足的证据,朕怎会认定是母后所为?”
牛太后立刻哭了,“我儿啊!
为娘委屈啊!”
“母后!”
周启加重了语气,“儿臣跟您说过多少次了!
这件事不着急!
儿臣还有好些东西要从她身上挖出来,您贸然行事……幸亏失手了,若是得手了,才是朕的损失!”
牛太后满面震惊:“莫非……莫非皇帝也被这小妖精迷惑了?”
“母后!”
周启头疼,这老太太怎么就这样死脑筋,“朕不是那个意思!
“许寄身上有很多秘密,朕必须要全部查知。
何况她还能牵制三弟。
“您是知道的,三弟拥兵自重,对朕也不甚恭敬,父皇和大皇兄打下来的江山,朕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牛太后大惊:“你的意思,他要造反?!
这个孽障!
我早就说,他刚一落生,就该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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