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会亲自写一封信到许家说明情况。”
也就是说,华先生要把许继祖赶出学堂,并将缘由告诉许家长辈,到时许家长辈自要给出一个交代。
正如谢昕所说,鱼郎再不济,也是谢家的正经少爷。
许继祖跑到谢家的地盘欺压谢家的少爷,真真是岂有此理。
至于其中另有什么隐情,谢家不会再问,许家也不会让许继祖说出。
许继祖脸色惨白,许家现已没落,根本无力延请名师,到谢家族学附学的机会还是他母亲向许老太太求来的。
现在华先生要将他赶出学堂,还要给家里写信,父亲知道缘由,岂不是要打断他的腿。
他不由求救地看向谢显。
谢显忍不住看向谢昕叫道:“姐姐……”
谢昕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应该庆幸世子今天不在家,否则这事可没这么善了。”
谢显心中一跳,心知姐姐这话其实是在警告他。
可那又怎样,他只是看不顺眼谢冕而已,至于其他人胡乱揣度他的意思去做了某些事,又关他什么事呢?又不是他吩咐的。
就算大哥回来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他正当如此想,华先生的声音响起:“其余人,每人五戒尺,抄《论语》二十遍。”
第43章补偿
华先生话音方落,谢显差点没跳出来,总算看到姐姐警告的眼神,忍耐下来。
陶六沉不住气了,叫道:“先生,这是为何,我们不服!”
华先生道:“每日尔等来学堂之前聚在一起做什么,还要我说明白吗?”
又看向朱弦,“五郎也要罚。
为何不早日告知长辈,偏要将事情闹成这样!
念你受伤颇重,五戒尺可免,二十遍《论语》却免不得。
你可服气?”
朱弦垂下头:“学生认罚。
只是致远并未参与此事,不该一起受罚。”
华先生看了她一眼,微露笑意:“五郎倒是心善。
只是既为同窗,致远岂是一句不知就能置身事外的?致远,”
他看向孙儿,问道,“你可服?”
华致远垂首恭敬地道:“孙儿心服口服。”
第一个伸出手来。
华先生抓起戒尺就是“啪啪”
五下,华致远的左手顿时高高肿起,红红一片,却硬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一个根本没参与的都挨了罚,其余人面面相觑,自然再不敢说什么,一个个排着队,依次乖乖地过来挨打,一时间哀嚎声四起。
谢显唇边噙着冷笑,站住那里一动不动,看了谢昆一眼。
谢昆脸色微变,咬了咬唇,上前对华先生道:“先生,我二哥身体不好,挨不得打,这事本也和他没关系,他那五戒尺我来帮他挨吧。”
华先生皱起眉来,刚要说话,谢昕开口道:“华先生,舍弟自幼体弱,连父亲都从不责打他,不如罚他抄书三十遍,以儆效尤。”
学堂内一片寂静,人人都看向华先生。
谢显与旁人不同,在这群孩子中本就身份特殊。
身为已故靖侯原配嫡妻陶夫人的幼子,谢晟和谢昕的嫡亲弟弟,在侯府向来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即使谢昕这样性情刚硬、说一不二的姑娘,都对他疼宠有加,不忍心苛责他。
他看不惯鱼郎,便没有一个孩子敢站在鱼郎一边,甚至要想方设法苛待鱼郎来讨他欢心。
可以说,欺负鱼郎的事,许继祖虽是那只出头鸟,真正的始作俑者还是谢昆,只不过他从未在明面上表现出来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