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王近日毒发频繁,整个王府也有些动荡不安。
傅清寒一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直到晚上他饮了血睡过去时才动身回府。
随着谋逆的策划一步步实施,他整颗心也提了起来,只觉如履薄冰,疲惫不堪。
秋夜清朗,傅清寒挥退车夫,一个人沿着阒无人影的长街漫步。
黑暗之中,远远地,他望见沈家巷子口有一盏灯。
稍微走近了些,他看见沈晏周披着青袍,提着灯笼,倚在巷口的桂树下衔笑等候他。
“三弟,你回来了。”
沈晏周柔声道。
这一刹那,傅清寒蓦地有些感动。
他和沈晏周并肩往家走,小小的灯笼散发出温暖的光。
一路不多言语,他却不觉得寂寞。
吃过了饭,傅清寒坐在廊中乘凉。
沈晏周端出酒来,笑问:“三弟,陪我喝酒吗?”
不等傅清寒回答,他已斟满一杯,递了过去。
傅清寒无意推拒,一饮而尽。
沈晏周似乎兴致不错,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小酒盏放在唇边呷着。
夜风拂过,庭中一片泛黄的柳叶轻轻飘落在酒坛旁。
傅清寒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泥雕递了过去。
那雕塑是一个憨态可掬、栩栩如生的胖娃娃。
“大阿福,你雕的吗?”
沈晏周惊讶道。
金匮城自古有关于“大阿福”
的传说,城中人认为这个胖娃娃是能避灾避邪的吉祥物。
“今日是你的生辰,这就算礼物吧,”
傅清寒耳朵有点发红,“我雕得不好……”
“很可爱,像三弟你小时候的模样。”
沈晏周笑了。
他的眼梢弯弯,瞳中闪闪发亮,傅清寒许久没见他这样由衷地笑过了。
“其实你都忘了,我以前是不过生日的呢。”
沈晏周把泥人用帕子包起来,小心收进怀中。
“为什么?”
傅清寒倒真没听说过。
“因为我师父的忌日也正好是我生辰那天,所以师父过世之后,我就再也没庆过生辰。”
沈晏周道。
“后来你来了家里,非要帮我再选个日子庆生。
我记得那天院里梅花开得正盛,我们在梅树下埋了坛酒,说好了十年后挖出来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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