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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望被祝也皱皱巴巴的样子逗乐:“有这么苦?”
“你喝不出来吗?”
祝也反问他。
“我尝尝。”
他们俩喝的不是一样吗?祝也把自己这罐递过去。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地歪倒,被周许望拉过去,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捏起下巴,接了个长吻。
再回过神,祝也手里的啤酒瓶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周许望接过,放到了茶几上,他们俩倒在了沙发上。
他把她一条腿抱到腰上,挤进腿丨间,燎原火碾压上温柔乡,祝也被他顶着,不住地往上缩,黏黏糊糊说:“你不看球了?”
这时候还有心思看球,他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周许望没说话,用一个更深更重的吻当做回答。
祝也两手搭在他肩上,鼻息间时不时溢出两声喘.吟,被吻到毫无招架之力。
忽然之间,昏暗的眼底漏进了几线金灿灿的亮光,祝也睁开眼,从落地窗里看到城市远处的地平线在发光发亮。
她在周许望胸口推了两把,周许望停下动作,以为祝也是有什么不舒服,结果就见她偏了头,指指窗外,又看看他:“你看,日出了。”
不等周许望发表看法,祝也已经推开他,跑到了落地窗边,眨眼的功夫,太阳已经有一角冒头,朝霞照亮半边城市,光芒万丈,远大无边。
祝也笑了起来,回头看周许望:“我们看到日出了。”
她像没见过似的,又走去阳台,看个尽兴。
周许望想笑没笑,跟着她走到阳台上:“你是没看过日出,还是没看过太阳。”
是没跟你一起看过今天的日出。
祝也抿抿唇笑,不说出来,任他说去。
周许望两条胳膊撑在围栏上,看着天边旭日东升,不夸张地说,他居然莫名有种想吟诗的冲动,“日出江花红胜火”
、“不知东方之既白”
……早八百年学的,现在还能想起来。
身前一阵窸窣,周许望低头,看到祝也从他两条胳膊的空隙里钻了进来,他笑:“干嘛呢。”
祝也背对太阳,看着他,学他的语气回:“鹊占鹊巢呢。”
周许望哧地笑,低头去吻她。
祝也后仰起脖子,任由他在白皙的皮肉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烙印,只是周许望头发扎着她下巴有点痒,她忍不住蹭了下。
“听说在六月一起看日出的人,会一辈子在一起。”
祝也说。
周许望嗓音低哑:“听谁说的。”
祝也说:“我自己编的。”
周许望笑:“可以,我相信了。”
祝也趴在他胸口,也笑了起来,他们在晨晖里拥吻。
刚谈恋爱那会儿,周新颖跟周许望说,他们俩现在腻腻歪歪,是因为还在热恋期,可以理解,但平淡如水才是感情的最终归宿和常态。
周许望当时半信半疑。
两年过去,他确定,“平淡如水”
这四个字绝不适用于他和祝也。
周许望确信,就算七老八十了,他还是会喜欢逗祝也笑,祝也也还是会喜欢贴着他笑,老了也要黏糊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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